可笑的是我当日被鬼迷了心窍,竟然没有想到这么一层,竟然相信你一个半路上冒出来的窃贼会有如此好心。你现在跟我谈自己地位卑微,这段日子在烟山书院与崔晨陈子韶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时候怎么不说?”
夏叶瑾满脸黑线,“所以你是在嫉妒我夺走了原本属于你的一切?”
这话问出来连她自己都想笑。什么原本属于你的一切,不就是个书院的名额而已,反正给她也没有什么用,苏莺莺要的话直接拿回去就是了。
“冤有头债有主,你找我便是了。又是扯上崔晨陈子韶,又是让王久河的双腿残废,岂不是太过于残忍?”
“残忍?”苏莺莺收起了笑容,冷冷地说,“你真是太不懂得两个字的意思,我之所以到现在还愿意坐在你面前就是想跟你谈谈什么才是真正的残忍,而对于这个词的解释由你写出来签字画押,我想崔晨看了一定会印象深刻,永生难忘。”
说罢,雅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五六个身穿黑色短打的侍女鱼贯而入,瞬间团团将夏叶瑾围了起来。
*
秋高云淡。
街市坊门间熙熙攘攘的全是外出登高采茱萸的闲人,崔晨按照苏莺莺给他帖子中写的地址,来到了扬州城最繁华的城西,在红楼前翻身下马。
他拒绝了伙计帮忙他将马栓到马厩的提议,漫不经心地环顾了下四周,将马牵到了红楼旁边一条几乎没什么人烟的窄巷里。然后才绕到正门径自走了进去。
可惜才迈进大堂,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挡住了去路,“诶崔晨兄这样巧?你今日是来这儿——?”
原来是同一书院的李元。
贡举的日子就在这几天,按照传统烟山书院都会让各位举子回家准备各项事宜,所以崔晨从监牢里出来后就没有再回去。
红楼东临运河,画舫徐徐,调子婉转,一向颇受文人喜爱。而李元跟陈子韶交好,在书院同属于玩乐一派,此刻在这里遇见,崔晨也并不感到奇怪,便只是象征性的问了句,“子韶没与你一起?”
几乎是下意识地问了这一句,可话问出口后就又觉得十分不对。陈子韶虽然看上去性子顽劣,可她怎么说也是女子,一旦离开了书院又怎么会再与这些男子有联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