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后来到了江岩轩,一举一动都要细细考虑,做多了,怕被人识破,做少了又怕不能达到目的,心中想的事情很多,更不能静心作画。
而此刻,她被管在小屋里什么也做不了,反而平静下来,反正什么也做不了,那便不用思考,随心所欲好了。
再说,临渊曾说过,让她这几天什么也不用做,闲下来也不会有罪恶感。
窗下有桌椅。
寒玉将宣纸铺在桌子上,磨了墨,然后便在纸上画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窗前的光线暗下来,大概是天黑了。
寒玉心满意足的将画提起来看了看。
落叶漫天之下,一个身材小巧的白衣女子踮起脚尖去亲吻一个男子,她的脸上有些微的调皮之色。
男子穿着一身大红的衣服,又高又大,招摇霸气,明明一伸手就可以将女子推出许远,却偏偏浑身僵硬的站着,脸上是嫌弃而恼火的神色。
寒玉又看了两眼,觉得这画上男子的表情别扭得可笑,一边看一边小声地呵呵笑起来。
她将画重新放在桌子上,一边笑着一边想,是不是应该题上一首诗呢?
桌前的光线太暗了,都看不到了,她正想起身去点蜡烛,忽然听得一个沉闷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她愣了一下,抬头就看到江阔正满脸不爽地站在窗前,挡住了大部分的的光线。
显然光线暗并不是因为天黑,而是他在这站了许久。
她太投入了,却没做什么错事,不应该怕他的。
她如实答道:“画画啊。”
江阔怒了,“你画的什么鬼东西?!”
什么鬼东西?
寒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画,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江阔再一次吼道:“你画我做什么?!”
寒玉又看了两眼,恍然大悟,那画上一脸别扭的红衣男子,正是江阔的样子,而那个白衣女子明明是数年前自己的模样。
她竟然不知不觉间将数年前,她逗他的那一幕画了下来!
要知道那天她可是把他惹怒了,他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上。
如今她画了这幅画不算,还在这里笑了许久,岂不是摆明了在嘲笑他吗?
她倒吸一口气,脸一红,一面用袖子蒙住画,一面笑着道:“没有啊,你看错了,不是你。”
她一面说着,一面用另一只手提笔蘸了墨,打算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将那画涂得一片黑,先把证据销毁再说。
眼看着笔尖就要触到那画了,一只大手忽然伸过来,将画纸生生从她手下夺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