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的大门口虽然有监控镜头,但大家都带着防尘口罩,根本看不清面容,而罗稚言被袭击的卫生间是临时搭建的,附近没有安装监控镜头。
现场就算留下了指纹也早已被破坏了,脚印更不用说,火山岩上根本什么都留不下。
当这些调查资料放在雷格面前时,站在雷格身边的小张仿佛感觉空调忽然开大了,温度明显下降了几度。
一个月后,联安部特别训练基地。
罗稚言穿了一身便装走在马路上,在来来往往穿着军装或迷彩的军人中显得十分特别。
“小罗,怎么跑出来了。”刘森小跑着迎了过来。
“医院里太闷,出来透透气。”罗稚言四处张望着微笑道。
“巍子说你不见了,我一猜你就到这儿来了。”
“我想看看你们训练,没什么保密吧。”罗稚言收回目光,望着刘森认真地问道。
“对别人当然要保密,对你就不用了。”刘森嬉笑道。
罗稚言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
他彻底醒过来,已经是案发后第十天,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仍然是一脸关切地望着他的雷格。
随后的几个小时,罗稚言被推去做了自己都数不清的检查,让他最难忘的是当他做完检查回到病房后,雷格俯下身,紧紧地拥抱了他。从雷格微微颤抖的身体,罗稚言能感受到雷格当时是多么激动。
事后好几天罗稚言才慢慢得知自己经历了多少凶险,先是病情反复,几次停止心跳,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后,又真的醒不过来了,大脑一度出现死亡迹象,本以为回到基地医院一切都可以安心了,没想到连报了两次病危,最后一次连医生都要放弃了,雷格却始终认为他一定能挺过来。
罗稚言能活着本身就是个奇迹,没有任何后遗症活着,更是奇迹中的奇迹。
后来,罗稚言认识了刘森、巍子、他的主治医生傅博士等等,渐渐地发现他在一个特殊的地方,这里除了他以外,全是军人,而且是特殊的军人。
再后来,他知道他在联安部特训基地的医院。这里确实只有他一位不是军人的病人。确切地说,整个基地只有他一名非军人。
刚弄清自己的处境时,罗稚言还挺老实本分的,乖乖呆在病房里,哪也不去,这里毕竟是保密单位,他不想惹麻烦。
可是随着身体一天天好转,他便开始有精力想东想西,雷格在他醒来的那一天离开后,就再没有来,倒是刘森和巍子经常来,给他讲基地的事情,讲他们出任务的事情,也讲到他们玩的游戏,天地不仁。
于是罗稚言央求他们找祁云弘把他的游戏头盔和键盘送来,他也好打发无聊的时间,结果傅博士神情严肃地警告,他的大脑受损还在恢复期间,不要说现在玩游戏,一个月之内碰都不许碰。
游戏不能玩,手机没信号,与外界联系只能到特定的房间,用特定的电脑,傅博士还严格限制他上网时间,罗稚言实在无聊,便开始动歪脑筋开溜,先是医院内部,再是医院附近,今天溜到训练场来了。
“走吧,我带你见个人。”刘森说道。
“什么人?”
“见了你就知道了,其实你今天不溜出来,过几天我也会带去你见她,这边走。”
“你当兵多少年了?”罗稚言随意问道。
“嗯?快十年了。”
“一直在这里吗?”
“哪里,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我才过来五年,巍子比我早一年,不过我一会带你见的那个人,她已经来了十年了。”
“这里是特种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