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肢,转头看向孤舟白。他喘息稍定,向我和阿初抱拳道:“多谢二位相助,这些人是冲着孤某而来,不想连累到你们,当真惭愧。”
我摇头说:“将军休提这些,凡事自有劫数,水袭该当有此一劫,跟将军无关。”说完扯起一个尚未断气的黑衣人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说出来我便治好你的伤放你离开。”
那人冷笑一声,似是不屑同我说话,我还要再问,却见他嘴角涌出黑血,显然是服毒自戕了。
“没用的,这些人已经不止一次暗杀我,无论如何都不肯透露是谁指使。”孤舟白摇头说道:“他们纵使不够光明正大,却称得上是真正的死士。能够让人为他这么卖命的人一定不是个简单人物,只可惜我一点线索也没有。”
我迟疑道:“会不会是南增国?”
他摇头:“我觉得不可能,火正带兵不在我之下,用不着如此。何况两国局势紧张,谁先挑起争端无异于授人话柄,只能让自己处于劣势,火正不会这么蠢。”
我提醒他道:“将军要多加小心,毕竟明暗有别。”
孤舟白点点头,诚恳道:“多谢你们主仆二人救了我性命,孤某没齿不忘。如不嫌弃,我与贤弟结拜可好?”
我当然不会推辞,欣然道:“如此甚好,倒是水袭高攀了。”
孤舟白大手一挥,指着天上的明月说道:“贤弟言重了,我知你必不是久居人下之人,只怕日后我还要仰仗于你。如今就以明月为证,孤舟白今日与水袭结为金兰,此后福祸同当,如违誓言,前程不吉!”
我亦慨然道:“蒙将军不弃,水袭自是与兄长同生共死,此情此义,天地共鉴!”
到了客栈门口,孤舟白向我道别:“贤弟受累了,明日为兄定当置办酒席为你压惊。”
我笑道:“义兄说哪里话?区区小事何值一提?今日劳顿,兄长也请快快回去安歇。”
孤舟白点头作别,我和阿初也回了客房,奶娘兀自没睡,见我和阿初身上满是鲜血,几乎不曾吓死,待再三认定我身上没伤后,方才念了句“阿弥陀佛”,给我准备热水和替换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