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去给她到了杯茶。奕勋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夭桃的对面,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仿佛要在她脸上钉出两个洞来。被他盯得坐立不宁的夭桃极力保持着镇定的样子,但是我却清楚的看到她拿着茶杯的手在微微的颤抖。我自己也找了个地方做了下来,饶有趣味的看着眼前这一对在外形上看来及其般配的璧人。男的玉树临风,女的倾国倾城。可是在他们的眼睛里却看不到一点柔情,一个如捕猎的鹰隼,一个如待宰的羔羊。少顷,侍女在端进来一碗热腾腾的香喷喷的鸡汤面,上面还飘着一层肥腻的鸡油。连我这个没有身孕的人看了都觉得难以下咽。奕勋从侍女手里把面接了过去,示意侍女出去,把门关上。然后体贴的把面端到夭桃的面前,还故意把碗凑到她的鼻子前面。我看到夭桃屏住了呼吸,眼泪汪汪的看着奕勋。奕勋不为所动,依然端着面,冷冷的看着她!终于,被鸡油味道冲的忍无可忍的夭桃跑到书房角落里,对着一个痰盂大吐特吐了起来!
奕勋看也不看她一眼,用筷子挑起来面条,仔细的闻了闻,说了声:“很香啊,怎么有人还会吐呢?”说着,大口大口的把一碗面吃个精光。他在这里西里呼噜的吃面,夭桃在那边稀里哗啦的呕吐,两个人各做各的,互不干涉。如此奇异的场景我还是头一回遇到!不过,既然不管我的事,我就在一边看热闹好了。她吐她的,他吃他的,我看我的。这一个房间里三个人各忙各的。如果有人闯进来,会不会以为误入了精神院呢?吃光一碗面的奕勋好像意犹未尽的样子,一口一口的把飘着肥厚鸡油的汤也喝了个精光,一边喝还一边赞叹着:“这只母鸡生前一定很肥,不然怎么会熬出这么又香又醇的鸡汤,看看上面这一层鸡油,香喷喷滑溜溜,别说吃,就是闻着都香飘万里呢,你说是不是啊,我的王妃?”说着,用宽大的袍袖随意的抹了一把嘴上沾的鸡油,眼睛斜斜的看了一眼仍然捧着痰盂的他尊贵的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