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般,不停地吐出一长串花样百出的恶心话,尽情地挖苦游荡者里的每一个人,从方方面面,外型上,成就上,名字上,基因上,把这群不幸的人骂得一无是处,而且语言和字词极尽恶毒之能事,极具侮辱性。
虽然我的情绪很难被激化,但是听到这些骂人的话,我也感觉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不过我很快压住了怒火,并走上前去。
“康斯坦丁阁下,很久没见了。”
“我觉得,你们……嗯?你这只杂鱼是谁?”
接着,他转过头来看着我,他的脸上几乎被伤疤填满了,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已经被撕烂了好几次的项圈,胸口挂着一枚巨大的赤红勋章。
他仔细端详了我两下,然后忽然笑了笑——说句实话,几乎和一名兽人老大的笑容一样骇人,看样子,他想起了我。
“是你啊,跟在废物审判官后面拿盾牌的杂碎,好久没见。”
我按了按自己的脑袋。
“是的,确实好久没见了。”
“啊,你这一身白皮是什么鬼?你不是十字军吗?哦,你现在是随军牧师了,我前一段时间看过你的报告,怎么,看你这架势,现在你是这些杂鱼废物的牧师了?哈,这真符合你的身份,垃圾和垃圾筐就应该配对出现。”
康斯坦丁恶意地笑到,然后把那已经被切碎的尸体扔到了一边。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替这帮猴子出气?那我可真是对你刮目想看了。”
我走上前去。
“我……”
“不需要牧师大人来和你争论,我承认我们个人的战斗力比不上你们,但我们不是什么松垮的大肚子,更不是动物!”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插了进来,艾可曼挺直了胸膛走出了队列。
我睁大了眼睛,艾可曼这下出乎了我的预计,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不是一件好事。
“艾可曼中士!归队!这事不应该你来插手。”
“不,牧师大人,他侮辱了我们游荡者所有人,侮辱了我们那些英勇作战的弟兄,不管结果怎样我都不能坐视不理!”
?“很好!这群猴子中总算还有一个带种的。我感觉好些了。”??
康斯坦丁似乎很开心,他那扭曲的嘴角咧得像兽人一样。
“那么,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还没等艾克曼说完,一只拳头已经从下方轰上了他的下巴。
瑞恩还来不及吃惊,艾克曼已经像颗炮弹一样横飞了出去,落地后还打了两三个滚,蹬了几下腿,然后不动了。
“艾克曼!”
瑞恩和几名战士冲上去抱起艾克曼,我也跑了过去扶起了他的头部,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他早就晕过去了,一丝鲜血从嘴角渗出来,估计是刚才咬破了舌头。一个瘦小的游骑兵窃笑了两声,然后是一个背着导弹发射器的大块头,他的笑声就像一台发动了的奇美拉运兵车。
最后,站在指挥所里的十几名游骑兵都开始嘲讽地笑了起来,一声比一声高。
这笑声是如此的刺耳。
“真是条软扒扒的盲鱼。”康斯坦丁搓了搓拳头,打了个哈欠。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觉得当个兵只需要有两只手,两只脚,外加一个笨脑袋。这种货色当炮灰还行,马卡里乌斯也许觉得手下有这种兵就够了。但现在这年头,要是想在战场上发挥点大于沙包的价值的话--------你就不能光和傻蛋似的站着不动,懂了吗?”
“不……”瑞恩蹲在我旁边,忽然低声念叨道,接着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