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马上给我滚！”
乐昊怒了，这道咆哮不像嗓门大的狮吼，更像是可以穿透灵魂的虎啸。凭借这种穿透力极强的次声波，很多猎物都会被瞬间吓尿，或者是脑震荡和眩晕，转而被老虎一口吃掉。
虽然张小凡没被吓尿，但他也是一阵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同样的，坐在前排的第一小提琴组和第二小提琴组的妹妹们都是双腿不由自主的夹紧，小心脏猛地停止，看着乐昊的眼睛瞬间垂了下去。
场面再一次的安静，越是安静，越容易让人心底发慌。意识到周围还有一百多号人看着，自己瞬间就被开了！张小凡眼睛红了，右拳举过头顶，作势攻击。
“打过来必断，我说的！”
看着乐昊那双波澜不惊的漆黑眸子，犹如吞噬一切的深海海底，那种黝黑深邃的样子比猩红血丝密布的眼珠还要让人感觉更为恐惧，阴冷，森然，甚至是诡异的平静！
犹豫了一下，张小凡还是放下了拳头。转身扫视一圈，他看到了众乐手躲避自己的目光，生怕摊上这摊子烂事，他感觉到了一丝凄凉。
不过，当他再次转身时，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歇斯底里起来，右手食指更是直指乐昊面门：“你明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带我们上台表演就只能出丑，但你欺骗柳总答应你，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居心？牺牲乐手利益来成就你自己，你根本就不配当指挥！”
每个人都有的一小块地方神圣不可侵犯，那就是尊严！也就是权利和人格被尊重！
乐昊的尊严不仅包含了权利和人格，更是蕴含了乐团指挥的威严！这是他的底线！
虽然在毕业后的六年中饱受了别人的非议和嘲讽，甚至是不屑，但他都是淡然处之。
这不是隐忍，而是因为他有着宽广的胸襟，这也是他具备的乐团指挥气质之一。
而且，作为乐团指挥，音乐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隐忍，因为他不能退，他是带头的指挥！
然而，张小凡现在就在狠狠的践踏着他的尊严，极度嚣张的挑衅着他的指挥威严！
眼神凌厉如刀，乐昊的声音低沉的吓人，犹如从黑暗深渊袭来：“如果今天我没站在这个舞台中心，我会把你打残。仗着自己是首席，有个好老师，你就敢跟我耍脾气？你是指挥还是我是指挥？我骗没有骗柳总，她会不知道？就算我骗了她，她现在给你求情，那也没用。就算今天这舞台上所有的人帮你求情，那也没用。就算今天是你老师站在这里，那也没用。就算天王老子今天站在这里，那也没有卵用！天大地大，指挥最大！谁敢不服，我让你挂！滚！马上滚出老子的乐团，我说的！”
“天大地大，指挥最大！谁敢不服，我让你挂！说的好！”
柳千千拍着巴巴掌复述起身，并开始从台下走向台上，全团成员则是看着她怎么收场。
等她走上舞台的时候，她站到了乐昊的身边。
随即，她从小皮包里数了一千块钱递到了张小凡的面前：“这是你今天的工资，你可以走了，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的机票和食宿发票交给公司，我让小叶给你报。”
看着柳千千冰冷的眼神，那猩红刺眼的钞票，周围人偷瞄的目光，张小凡心都碎了，双眼中的怒火更是烧的很旺很旺。
不过，他还是不敢得罪柳千千，接下钞票的同时，他咬牙切齿的对着乐昊吼道：“知道我老师是谁，你还敢侮辱她，如果她今天要是屈尊来到这里，我看你还敢不敢嚣张。给我听清楚了，我要你马上给她道歉！”
乐昊平静道：“爱丽丝，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