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觉间,一个陌生的身影忽然混进了巡逻队中,可那些比蒙战士却唯有一丝察觉,仿佛走在自己中间的人就是同袍战友一般。而瓦廖沙也莫名感到一阵心神模糊,就好像被某种无形细线牵引住了一样,开始不由自主地循着某条无法抗拒的路线开始了新的巡查。
“让开!”
“走到街边上去!”
“不许乱动!”
好像一队最铁面无私又勤奋不休的城市管理者,瓦廖沙的队伍在大半天的时间里几乎撵得彼得格勒城内一片鸡飞狗跳。连其他的巡逻队见到一脸严肃冷硬的野蛮人和其他比蒙战士时,又都感到莫名其妙:只是例行扫过街罢了,至于弄得像搜捕逃犯一般吗?
终于,在全力扫荡了整整一圈后,瓦廖沙的队伍总算在城西奴隶市场边缘缓步了下来。同时,队伍中的某个身影也皱起双眉,同时与目光迷惑的瓦廖沙低沉耳语着。
原来这座奴隶市场背后是席尔维特的幼子参股经营,实力既大、背景又深,几乎垄断了格鲁省的奴隶买卖,也是荣耀伯爵的一处重要财源。
因为要预防市场内的奴隶逃跑或者发生暴-动,所以此处的守卫一贯严密,几乎可看作独-立于彼得格勒城防体系的一处小圈子。自然,瓦廖沙也没有权力带人直闯进去,最多只能在周围巡视。
“好了,辛苦一天,大家可以回营休息了。”
又在市场外驻足片刻,摩里亚蒂微笑着吩咐一声。
瓦廖沙和整支巡逻队便自顾自地转身离去了,再未向对方投注一眼,就好像此人从未在眼前出现过一样。
待比蒙们远去,摩里亚蒂也低伏下身姿,往奴隶市场的木栅角落靠了靠,深深吸了口气。
“…果然没错,轻微却独一无二的苦杏仁味…这是沼泽飞龙性腺的独有气味…呵…”
终于,将胸口的浊气吐出,摩里亚蒂总算露出一丝笑容。
作为伪龙的一支,双足飞龙可说是塔塔利亚沼泽地的霸主之一。凭借着剧毒的龙涎和锋利无比的爪牙高举食物链顶端,仅仅逊色于俗称九头龙的海德拉一筹。
现在,在距离大沼泽地千里之遥的克鲁罗德腹地竟然冒出了双足飞龙的踪迹,毫无疑问,应该就是绑架了玛格丽特的塔塔利亚佣兵强者。
透过木栏间的缝隙,摩里亚蒂望着嘈杂嘶吼一片的奴隶市场,却一时没有举动。对方会选择躲藏在这里,显然是打算利用本地的特殊地利作为依持。只要有来者硬闯进去,必定惊动守卫,更会立即召来其他比蒙强者的围攻。届时塔塔利亚的强者再发动偷袭,或两边双杀,立即就可使米达摩亚与席尔维特结下大仇。
又细细观察了许久,直到天色放暗,摩里亚蒂才又悄无声息地退走。
渐渐的,华灯初上,伯爵府中走廊的火把一支支燃起,屋内也点亮了手臂粗的油蜡,光耀异常。
在宴会厅中,年过五旬的席尔维特高踞案首,如雄狮傲立领地。
在他面前的长长桌案两侧,则分别坐着他的七个儿子,也多是气息凶猛,一个个虎背熊腰,最弱者也是中阶比蒙战职。
至于伯爵的众多妻妾和女儿则完全没有上桌的权利,依惯例被“驱逐”到一旁的小厅中用餐,亦没有任何参与“餐桌话题”的资格。
这便是最老牌比蒙家族的作风,极度地重男轻女,甚至只将女性视为生育工具而已。
相比,米达摩亚对于自己的两个女儿则可以称得上宠溺有加了。
“英烈山的开启便在眼前了,亲王和公爵的生死战也就要打响。近期彼得格勒和格鲁省的安全巡查要更加加强,不要让一些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