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如此怯懦地苟活呢!”福克斯看着老仆,低声自喃着,泪水如同细雨般将阳台的地面层层打湿。
“少爷,少爷!”福克斯有些惊慌地看着已然处于崩溃边缘的福克斯,急忙劝说道:“这并不是您的错啊,您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所有的这一切,都是那些万恶的盗贼的罪孽。愿天罚他们!为什么索尔克子爵到现在还没有把那些盗贼都吊死在绞首架上呢!”
“盗贼的错…是的,是盗贼的错。不过,还有那个摩里亚蒂,真正的凶手是那个可恶的摩里亚蒂。是他,抢走了我的汉诺威;是他,把我逼出了温莎堡;还是他,让我成为了一个懦夫,一个被家族和父亲厌弃的懦夫!”仿佛是突然找到了陷害自己的罪魁元凶,福克斯.罗言塔一下挣扎着从躺椅上直起身,满眼的仇恨和怒火,几乎可以把整座莱茵堡都点燃。
“少爷,您是说恩斯博格爵士?他…”听到了“摩里亚蒂”这个名字,老仆不禁一惊,随即低声问道。
“就是他,那个害我的凶手!”福克斯死死咬着牙,红色的鲜血随即自嘴角留下。
“我今天听到传言说,恩斯博格男爵即将迎娶新妻,连带着恩斯博格爵士也离开了常春藤庄园。”哈理斯想了想,说道。
“哈,他也有今天,真是报应啊!害我失去了继承权和一切,而他自己呢,也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般,灰溜溜地被赶出了家门。哈哈…哈哈!”一下子,福克斯.罗言塔犹如疯癫了一般狂笑起来,在宁静的夜中,声音立时传出去老远。
“可是…”看着如疯子一样哭笑着的福克斯,老仆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福克斯敛去“笑容”,厉声问道。
“可是我还听说,很快恩斯博格爵士就将离开肯特郡,出国求学了。”哈理斯连忙补充道。
“摩里亚蒂想一走了之?这个凶手在作下如此大恶后竟想逃走?”福克斯的脸瞬间狰狞起来,好似恶鬼。
“应该…是这样的…”一时间,老仆哈理斯竟然有些害怕福克斯那凶恶得可怕的眼神,颤声道。
“不,我不允许,不允许他就这样逃脱掉…既然天不惩罚他,那就我由来作!”福克斯.罗言塔“啪”地一跺脚,却忘了自己的伤腿,几乎立时就要摔倒下来。
“少爷,小心。”哈理斯赶忙上前扶住。
“哈理斯,我的帐上还有多少金币?”任由老仆扶住了自己,福克斯看着黑暗无光的天空,沙哑问道。
“还有五千金币。”作为福克斯真正的心腹,哈理斯直接为其掌管着私人金库。
“全部拿出来。”
“您要作什么呢?”老仆又是一惊。
“我要买他的命…”福克斯.罗言塔看着受惊的老仆人,狞厉一笑,绝望中带着扭曲的快意。
……
告别常春藤庄园已经有近三周了,摩里亚蒂一直安静地蛰居贝壳别墅,如同隐士一般。
其间,恩斯博格男爵也曾派人来探视过两次,不过都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并未留下任何只字片语。反倒是玛蒂尔,几乎每隔两三天便会寄来一封书信,除了问候摩里亚蒂的近况、便是向其咨询一些有关花艺的小问题。不过,在信的结尾处,玛蒂尔都会“特别”捎带上郡中最新发生的“趣闻”。包括福克斯.罗言塔被废黜家族继承权,以及肯特郡的贵族圈将自己与福克斯并列为本年度“最悲情人物”这些“小道消息”,摩里亚蒂都是了解得一清二楚的。
而对于自己再次“沦落”成为肯特郡的热门话题,摩里亚蒂并不关心,也不在意。如同在常春藤时一样,他依然专注于自己的既定计划与学习安排。除了每天早晨再也无法与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