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滋滋冒着青烟。
老人浑浊的眼珠转向林晚昭,哑着嗓子唤了声:“承远归”
林晚昭的呼吸一滞。“承远”是林府祖训里“承天运,守远业”的缩写,老祖宗这是认她了?
她转身望向地宫中央的愿燃阵。
最后一盏骨灯正发出刺目的白光,火芯里竟浮起道熟悉的身影——是母亲。
她穿着当年最爱的月白衫子,鬓边别着晚香玉,正朝林晚昭温柔地笑。
“阿昭。”母亲的声音混在灯焰里,“你看,这灯,烧得旺吧?”
林晚昭伸手去碰那团光,指尖却穿过虚影,触到满脸的湿。
她望着城南方向——那里有燕王的火把连成的红绸,有影司死士的刀刃映出的冷光。
可此刻林府上下,每扇窗都亮着鎏金的灯,每片瓦都落着愿燃的光。
她轻声说:“你们用恐惧点灯,我用愿亮点灯。
看看,谁的火,烧得更久。
“砰!”
地宫石门突然发出闷响。
林晚昭猛地回头,只见门缝里漏进道阴恻恻的风,吹得灯焰扭曲成蛇。
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脆响,和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老东西,你不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