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怎么做?”施耐德问道,“任由他们调查?”
“当然不。”昂热笑了。
他站起身,挺直的身形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丝毫不象一百多岁的老人。
“施耐德,”他说,“我们卡塞尔学院最强大的武器是什么?”
“是你。”施耐德毫不尤豫。
“不,”昂热摇了摇头,“不是我,是规则。”
“只要我还坐在这个校长的位置上,只要我还能代表着正义和规则,那么,校董会就不能为所欲为。”
“弗罗斯是个聪明的政客,他不会跟我们硬碰硬。”昂热说,“他会试图用规则来打败我们。他一定会召开听证会,然后拿出无懈可击的证据,一步一步将我们逼入绝境。”
“那我们……”
“我们什么都不用办。”他说。“就让他们来。”
“政治规则在绝对的规则面前不管用。”
昂热转过身,眼睛里充满不屑,“弗罗斯特被庞大的家族连累了视线,他懂得妥协、交易和背后捅刀子。他太懂政客那一套了,他根本不明白我们信奉的规则是什么。”
昂热伸出了一根手指。
“混血种世界是慕强的,我们信奉的是向来是谁的刀更利,谁的血统更高,谁就说了算。”
“我的老朋友,”他说,“我是从血海里一步一步走上密党领袖的。
“楚子航和路明非是卡塞尔学院冉冉升起新星,他们是卡塞尔即将登基的新王,一个深不可测。”
“另一个……”他笑了笑,“他们比当初的芬格尔更加耀眼。”
“你知晓芬格尔的行动吧。”施耐德凝视着昂热。
“当然,我无比关注我们的学生,”他重新端起有些微凉的红茶,“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羡慕我一身残缺?”
“当然不是,我羡慕你收了好徒弟,教导孩子们去创造奇迹。”昂热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落寞。
“我这个老家伙,只能坐在这里喝着悠闲的红茶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施耐德没有回应他的烂白话。
“他们同样是你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