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有两个。”
他伸出两根手指,不容置疑道。
“第一,旗帜鲜明的喊出‘大师对话:从古装大片到历史大片’。回形针是艺术片领域的大师,我们沉导,是商业片领域当之无愧的大师。”
“这一点,必须在所有宣传口径上明确。对话的主题,也必须围绕《蛟潜虎隐》和《督公》所代表的两种古装大片道路展开。”
“回形针必须公开、彻底地承认《督公》的成功,并承认他过去所引领的‘中皮西骨’的道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第二。”
马有德的声音沉了下去:“回形针导演必须为他拍摄《造孽》这样一部严重伤害我们民族感情的电影,进行公开的、真诚的道歉。这是对话能够进行的基础。”
马有德目光灼灼地看向马可穆勒:“如果你能促成这两点前提得到满足,那么不仅仅是你眼前的困境迎刃而解,你也将真正成为我们值得信赖的伙伴。”
马有德其实就是要马可穆勒,和他背后的人加大投入。
只要越陷越深,就会露出破绽,也就有可能被攻陷。
马有德心里做好了马可穆勒会讨价还价,第二点要求,几乎要把回形针钉死在了耻辱柱上。
然而,出乎马有德的意料。
马可穆勒仅仅只是沉默了几秒钟,脸上甚至掠过一丝轻松,随即重重点头。
“没问题,这两个要求,很合理。”
马有德有些错愕,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就答应了?
“你是力捧回形针登上神坛的伯乐和老友吧?”
马可穆勒沉痛道:“我们确实是好朋友。”
“那你?”马有德问。
马克穆勒坚定道:“但我们是更好的朋友。”
马有德心里不由卧槽,这人情世故可以啊。
马可穆勒道:“恕我直言,回形针的成功,离不开威尼斯,离不开我们西方电影节体系的加持。”
“他享受了光环,自然也要承担相应的代价。”
“在艺术领域,友谊是珍贵的,但更重要的是认清自己的位置和价值。”
马有德目定口呆,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出卖都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马可穆勒语气沉重,但说出的话就象是处理一件普通的物品:“沉导代表的才是不可阻挡的新势力和未来,而回形针,他更象是一件有趣,却已经有些过时的玩具。”
说到这,马可穆勒压低了声音:“这件事操作得好,大家都有好处。”
马有德忍不住问:“哦?怎么说?”
马可穆勒仿佛回到了操作威尼斯电影节的时候:“这件事我们可以分两步走,或者说,两个版本。”
“对史密斯那边,我们只提第一个要求。强调这是沉导愿意对话的‘积极信号’,强调‘大师对大师’的平等框架,只讨论古装大片电影叙事本身。”
“这符合他们的预期,会让他们觉得沉导虽然强硬,但依然在‘规则内’玩游戏,对西方那套‘艺术对话’的价值观仍抱有期待,他们会乐于推动。”
“而私下里,我会以老朋友的身份,亲自去和回形针沟通。”
穆勒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我会告诉他,美国佬咄咄逼人,沉善登这边态度强硬,但我会尽力帮他周旋,争取到一个能展现他艺术高度、甚至能为《造孽》进行某种‘艺术辩护’的场合。”
“我会给他制造一种错觉,仿佛这次对话是他挽回颜面、重新证明自己艺术纯粹性的机会。我作为主持者,会‘主动’扩大对话范围。”
“话题不只局限在类型片讨论上,甚至会试图将话题引向更抽象的‘艺术自由’、‘创作不受限’等领域。”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表面文弱,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