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克带着时迁,跟着狱卒指引来到县衙牢狱里时,那个自称朱富贵的人已经被关了快三天了。
林克一眼便看见他,是个膘肥体壮、身形短粗的矮胖子,他正坐在地上和刘唐说着话。
“这什么情况?”林克一头雾地问狱卒,“俩人怎么关一块了?”
使钱给看押节级了呗一狱卒心里腹诽,但不敢讲在明面上,只能含糊说道:“暗部说他是梁山细作,俺们就给送到重犯牢来了。“
说着,他向前走到囚室前面,粗暴地敲着木栅:“朱富贵起来,上官要提审你!”
“咋回事,不是审完了么?”朱富有点反应不过来。
林克皱皱眉,看这货的体型八成不是朱贵,倒是更符合小说里对朱富的描述。
这时刘唐突然蹿将起来,往前扑了几步,独臂从栅栏间隙里伸出,在空中挥舞着乱抓,口中不停咒骂。
“千刀万剐的狗官,俺晁盖哥哥定会派大军踏平这阳谷县!”
林克掏了掏耳朵,只当没听见,却吩咐狱卒道:“既然犯人这么有活力,你们待会拿死囚枷给他钉上,记得用最沉的,至于这个朱富贵,现在押到刑讯室去。“
听闻自己又要被用刑,朱富的胖脸上神色大变,那种被蘸过盐水的皮鞭抽打至浑身皮开肉绽的感觉,他着实不想再经历一次。
“饶命——上次小人已经招供了啊!”
狱卒并不理会朱富的哀求,打开牢门,如狼似虎般将他拖走了,地上留下一道沥沥拉拉的水痕。
林克隔着木栅栏,对朝自己怒目而视的刘唐说道:“刚才你说晁盖要派兵攻打阳谷县,谁告诉你的?”
“哼!”
许是意识到不小心失言了,刘唐冷哼一声后重新坐了回去,闭紧嘴巴不再吭声。
林克见他一副死硬的模样,倒也没生气,留下一句“过些天会有人来押送你去大名府”,便和时迁一起离开了。
不多时后,两人来到刑讯室,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令人反胃的气味,差点把刚进门的林克熏个跟头。
林克皱着眉头问狱卒:“这地方你们从来不打扫么?”
“回大人的话,平时审过犯人后都会用水冲,”狱卒低着头,态度躬敬地说道,“但这间房建成的年头不短,地砖缝沉积的血渍和屎尿多了,着实不易清理。”
林克撇撇嘴,偏头看向朱富,后者被扒的赤条条,用绳索捆在木架子上,白花花的身体上尽是拷打留下的痕迹。
“开始吧。”林克找了把椅子坐下,吩咐狱卒道。
刑讯逼供,自然要专业人士来进行,他林大少一向宅心仁厚,亲自动手是万万不可能的。
“啊啊啊j”
刑讯室内,不时传出凄厉的惨叫声。
一刻钟后,狱卒手里的皮鞭停下,鞭梢滴下鲜血,落在地上绽放成朵朵小花。
林克等朱富喘匀了,才问道:“说实话,真名叫什么?”
“朱——朱富——”木架上的大胖子睁开肿胀的眼皮,艰难回答道。
林克冷笑两声,他没猜错,真是笑面虎朱富。
旁边站着的时迁则大惊失色,没想到手下人竟闹出这么大的纰漏,如此看之前的口供也做不得真了,慌得他赶紧单膝跪地。
“暗部做事不利,请少爷责罚!”
“行了起来吧,这跟你没关系,”林克摆了摆手,“暗部组建还没多久,能很快抓到细作,表现算不错了。”
“接下来你审吧,问清楚他来阳谷县的真实目的。”
“是,少爷!”
时迁咬牙切齿答应着,随后目光怨毒地看向朱富,这死胖子竟然没说实话,害得暗部在少爷面前丢脸,定不能轻易饶过他,非得把他小时候尿过几次炕都逼问出来不可。
“说!你来阳县意欲何为?”
“大人啊,我确是梁山派来打听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