嵘墨自认为人情世故方面他绝对没话说,把谄媚奉承发挥到极致,\"瞧我话说的,钥匙本来就是尤苏波夫家族的东西,我拿他做理由太不明智了,叫物归原主才对\"
倒计时还在继续,黑洞洞的伤口对准了嵘墨的脑袋。
他感觉得到,冷汗渗透衣襟。
是不是修瑾另说,就算是修瑾,修瑾也不认得他。
妈的。
得赶紧保命啊。
男人低沉的音色一成不变,瞥一眼桌面流尽的沙漏。
可惜了,他看起来还有点意思。
手指扣着扳机,绑在椅子上的人突然提高声量:\"我能揪出尤苏波夫内部的卧底!
指尖从扳机挪开,男人拿了块布,细细擦拭着手中的枪。
嵘墨紧张的浑身都是汗,压迫感上来判断,是修瑾没跑了。
怎么一次比一次玩的大。
眼前遮挡的看不清,嵘墨故作轻松的笑笑,\"这么重要的会面莫尔尼亚都能得到消息,说明尤苏波夫高层内部问题不小,您怎么也得给上头一个交代吧?
外患不足为惧,内忧才最致命。
听说尤苏波夫前不久刚换了新的领导人,想必高层不服的人有很多。
本来他以为尤苏波夫的落败是因为那枚钥匙。
疑似修瑾的男人提醒他了,钥匙重要不代表人家没有备份。
它并不能成为尤苏波夫失败的根本原因。
那就是内部出了问题,有人主战不主和。
所以很大可能是内鬼联合了莫尔尼亚的人,将这个庞然大物从内部掏空。
这样就说的过去了。
时间分秒流逝,嵘墨咽了咽嗓子,他身上还有伤,汗水泡得伤口火辣辣的疼。
男人不说话,多半是在考虑留下他的利用价值。
他没等到男人开口,等到了身后门被推开。
弗拉基米尔一眼就看到坐在他位置上的男人,他没看到嵘墨一样,亲密地直接朝男人扑了过去。
他撅着嘴,朝着张堪称上帝得意画作的脸亲去,在即将碰到的瞬间,碰在了冰冷的枪身。
是男人用枪挡在了两人之间,弗拉基米尔也不失落,目光扫过男人硬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眉眼,笑得没心没肺,\"啾\"地吻在枪身。
男人眉头微挑,忍到极限。
嵘墨在下面如遭雷击,满脑袋都是那句,亲爱的?
他开始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修瑾了…
头罩被人毫不温柔的拽下,光亮刺得嵘墨眯起眼眸。
弗拉基米尔居高临下打量着眼前的青年。
惊艳地睁大瞳孔。
要是没有这些伤痕,青年一定是个绝色。
现在也不差,是很少见的东方面孔。
嵘墨适应着光亮,抬头迎上对方的视线。
听声音他还以为对方是什么妖艳贱货…
没想到生得人高马大,浓眉大眼,一双墨绿色的眼眸,蛇一样盯着自己,浪荡得恰到好处的一抹笑,风流恣意。
这是个会玩的。
弗拉基米尔饶有兴味儿地挑起嵘墨的下巴。
灯光下透亮如宝石般的瞳孔是他最喜欢的暗红色。
小虫子简直是照着他的审美长的。
他指腹碾在嵘墨面颊渗血伤痕,迫使嵘墨蹙起眉头。
那一不小心流露出来的媚态,更让人想揉在怀里狠狠欺负。
弗拉米基尔站在面前,宽厚的背把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看嵘墨的眼神,轻佻又露骨。
嵘墨气得心里骂娘,暗自腹诽弗拉米基尔不止行为放浪,穿得也像个牛郎。
如果这货才是那两人口中提到的队长。
那修瑾是?
愣神的功夫,下巴被人用力抬起,弗拉基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