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冥羽举着那尊冰冷的石像,感觉时间仿佛停滞了。
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手臂上的肌肉早已从酸胀变为撕裂般的剧痛,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全靠一股意志力死死硬撑。汗水像小溪一样从他额角、脖颈、胸膛不断滑落,浸湿了腰间那短得可怜的兽皮裙,更让赤裸的上身在水淋淋的月光下泛着狼狈的光泽。
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身后。
那粗糙的兽皮裙后摆被金属夹子死死夹住,提拉起来,将一大片皮肤直接暴露在微凉的夜风里。这种毫无遮蔽的感觉,像是有无数根细针扎在他的尊严上,比肉体上的疲惫更让他感到崩溃。他死死咬着牙,下颌线绷得像要裂开,全身的肌肉都因这极致的羞耻和持续的发力而僵硬如铁。
林娆就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悠闲地吃着葡萄。
她似乎很享受他这副模样。
她偶尔会走过来,指尖像逗弄宠物一样,轻轻划过他汗湿的背部,感受着他皮肤下瞬间绷紧的战栗。有时又会用脚尖,看似无意地碰碰他因全力支撑而微微打颤的小腿肚。
“啧,体力不错嘛,还能撑这么久。”她甚至会把一颗剥好的葡萄递到他紧抿的唇边,在他倔强地偏头拒绝时,自己吃掉,然后发出意味不明的轻笑。
乌冥羽闭着眼,不去看她。
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维持姿势和对抗那灭顶的屈辱感上。他知道她在欣赏他的狼狈,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刻意为之的惩罚和戏弄。为那些倒吊在海里的族人,也为他那句“过错在我”的求情。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的声音也变得忽远忽近。
手臂的颤抖越来越剧烈,石像的重量仿佛在不断增加,要将他彻底压垮。后裙被夹起暴露的肌肤,被夜风吹得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此刻的处境。
终于,在一个极限的边缘。
他眼前猛地一黑,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空。
沉重的石像从他脱力的手中轰然砸落,发出一声闷响,重重砸在河滩地上。而他自己也再无法维持站立,身体直挺挺地向前倒去,侧身摔倒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脸颊贴着砂石,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晕了过去。
林娆看着他就那么倒下去,脸上的玩味笑意淡了些。
她站起身,慢步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男人趴伏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彻底被玩坏了。兽皮裙的后摆依旧被夹子提着,毫无保留地展示着他结实臀部的线条,在月光下显得苍白又可怜。汗湿的背部随着微弱的呼吸艰难起伏。
她蹲下身,目光在他身上扫了扫。
然后,她伸出手,动作算不上温柔,但很利落,解开了那个固定在裙带上的金属夹子。
啪嗒一声轻响。
夹子被取下了。
原本被束缚提起的兽皮裙布料,瞬间失去了支撑,软软地垂落下来,严严实实地盖住了那片刚刚还暴露在外的肌肤。她甚至还顺手,有些刻意地将他腰后的裙摆往下又拉了拉,确保遮盖得更加妥帖。
做完这一切,她站起身,不再看他,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她走回石凳边,却没有立刻坐下,只是背对着他,看着漆黑的水面。
短暂的昏厥后,身体的剧痛和地面的冰冷让乌冥羽的意识一点点回笼。
他眼皮颤了颤,艰难地睁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不远处泛着幽暗波光的黑河水,水面上飘着的薄烟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