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腿筋被拉扯到极限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他被迫做了一个几乎劈叉的姿势,单腿脚尖点地,身体摇摇欲坠,全靠手腕的绳索和那只抓着他脚踝的手维持着平衡。
一个轻佻的、带着恶劣笑意的声音,终于贴着他的耳朵响起了,清晰无比:
“嗯,的确无耻。”
“……放开!”他声音嘶哑颤抖,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恐。
“不放。”背后的声音带着慵懒的笑意,像是在玩一场有趣的游戏,“除非夸我是仙女,说我长得漂亮。说得好听,我就放你下来。”
那声音顿了顿,陡然转冷,像淬了冰的刀锋,“不说?我就拿麻绳把你这条腿绑在你脖子上,保持这‘亮眼’姿势,明天让所有鸦族都来看看。”
绑住……腿……挂在脖子上?
乌冥羽僵住了。
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空气死寂得可怕,耳边只剩下自己如同擂鼓的心跳声和呼啸的风声。
时间仿佛凝固了。
海风卷着咸腥味,吹过他赤裸的背脊和被迫暴露的皮肤,带来一阵阵战栗。
林娆的手指停在他大腿,耐心地等待着。她能感觉到掌心下肌肉绷得像石头,细微的、无法控制的颤抖顺着指尖传递过来。
他急促的呼吸拂过她的手腕,带着绝望的热度。
乌冥羽紧闭着被蒙住的双眼,黑布下的世界一片死寂的黑暗。冷汗沿着额角滑落,混着之前干涸的血迹,带来黏腻的触感。
白天族人被折磨的惨叫似乎又在耳边响起,乌辰碗碎时压抑的痛哼,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闷响……
还有此刻,族人或许还在船底某个角落受苦。
而他,身为族长,被吊在这里,像个待价而沽的货物般任人宰割。
林娆的威胁像冰冷的锁链缠上心脏。被绑住腿,以那种无法想象的屈辱姿态,暴露在所有族人面前?
让那些拼死跟随他的战士,看到他们的首领如此不堪?
这比杀了他更残忍百倍!
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每一次吞咽都像吞下刀片。尊严在极致的羞耻感和沉重的责任下,被碾得粉碎。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林娆几乎以为他不会开口,久到脚踝被抬举的姿势带来的剧痛和麻痹感几乎让他晕厥。
他终于动了动嘴唇。
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最干涸的地方硬生生磨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砂砾摩擦的粗粝和冰冷,更带着一种被彻底碾碎、碾入尘埃的自厌:
“……你好看。”
林娆在他身后,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哼笑了一声。那声音听不出是满意还是讽刺,更像是猫捉弄够了耗子时的一点无聊回应:“说得真难听。”
但那只抓着他脚踝的手,松开了。
骤然失去那股支撑的力量,乌冥羽那条被强行拉伸的腿猛地落下。
单腿落地,脚尖传来一阵钻心的麻痛,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一晃,差点栽倒。
他急促地喘息着,强撑着稳住身形,赤裸的胸膛剧烈起伏,汗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手腕上的绳索依旧勒得生疼,提醒着他屈辱的处境并未结束。
黑布之下,无人看见他紧咬的牙关,和唇上被咬出的深深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