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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瞳似乎也被门口的动静“惊醒”了。她发出一声带着睡意的嘤咛,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
当她看到门口站着的林娆时,脸上立刻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惊慌”和“羞怯”,她“下意识”地拉过旁边的兽皮,匆忙遮掩住自己的身体,声音带着颤音,结结巴巴地开口:
“林、林小姐……你……你怎么来了……我们……我们昨晚……”
她的话语未尽,眼神闪烁,脸颊泛红,将一个被撞破“好事”的女子那又羞又慌的模样演绎得淋漓尽致。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停顿,都像是在无声地坐实某个不堪的事实。
“……”
林娆没有立刻说话。
她只是站在那里,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却让整个石屋的温度骤降。
她缓缓地、一步步地走近床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
她的视线从蝎瞳那张故作无辜的脸上移开,重新落回云冽身上。
那目光,不再有平日里的调戏或玩味,只剩下纯粹的、几乎要将人冻结的怒火和……一种被冒犯的冰冷。
终于,她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毫无笑意的弧度,声音像是淬了冰渣,一字一句地砸向云冽:
“好。很好。”
她重复着这两个词,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云冽,你真是好样的。”
这声音不大,却比任何怒吼都更具杀伤力。云冽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让他如坠冰窟。
他张了张嘴,干涩的喉咙终于挤出一丝破碎的声音:
“我……这不是……你听我解释……”
他试图撑起身体,却发现那该死的药效似乎还未完全褪去,四肢百骸都使不上力气,刚抬起上半身,便是一阵无力地摇晃。
这番挣扎落在林娆眼里,配上他此刻衣衫不整、颈带红痕的模样,更是坐实了“纵欲过度”的嫌疑。
“解释?”
林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那冰冷的笑意在她眼底凝结。
她根本不再看蝎瞳一眼,仿佛她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所有的怒火,都精准地集中在了云冽身上。
就在这时,蝎瞳似乎为了表现自己的“柔弱”,又或许是故意火上浇油,她轻轻“哎哟”一声,仿佛不经意地露出了兽皮下滑落的肩头,上面似乎也有一道浅浅的红印。
她怯生生地看向林娆,又飞快地瞟了云冽一眼,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这个细微的动作,彻底点燃了林娆最后的耐心。
她猛地伸出手,不是对着蝎瞳,而是直接揪住了云冽散开的衣领!那力道大得惊人,完全不容反抗。
云冽被她从床榻上硬生生拖了下来,踉跄着差点摔倒。
“看来是我对你太宽容了。”林娆的声音危险到了极点,拽着他就要往外走,“跟我走!”
“林娆!你放手!”云冽又惊又怒,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屈辱。
他试图挣脱,但身体的虚软和林娆那压制性的力量让他的一切反抗都显得徒劳。
他被强行拖向门口,狼狈不堪。
蝎瞳坐在床上,用兽皮紧紧裹着自己,看着被拖走的云冽,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得意,但表面上,她依旧是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甚至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带着哭腔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