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轻轻抚上了那个“娆”字。
指尖的触感细腻,却带着冰刃般的锐利,沿着烙印的笔画缓缓游走。
“唔……”云冽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猛地一颤,像是被毒蛇的信子舔舐过最敏感的伤口。
他猝然睁眼,暗金色的竖瞳因极致的屈辱和骤然被触及最深秘密的惊怒而收缩成一条细线,死死钉在近在咫尺的林娆脸上。她想干什么?!
林娆对他的怒视浑不在意,仿佛只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藏品。她甚至微微歪头,齐刘海的阴影下,那双暗红色的桃花眼里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她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混合着冷香,拂过云冽的耳廓,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的、带着慵懒戏谑的低语,投下了一颗足以搅乱心湖的巨石:
“想自救吗,狼首领?”
云冽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迅速冷却。
自救?从这个女人手里?他咬紧牙关,尝到了唇齿间铁锈般的血腥味,那是他刚才忍耐时自己咬破的。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抑制住喉咙里即将冲出的怒吼,只是用更加冰冷、充满讥诮的眼神回敬她,无声地表达着他的拒绝。
林娆似乎很享受他这种困兽般的挣扎,低语继续,如同恶魔在耳边吟唱:“很简单。只要你当众承认,你的第一次是给了我,自愿做我的人。”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猫捉老鼠般的玩味,“当然,从此以后,你就是我林娆的私有物,如何?”
荒谬!无耻!
云冽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颅顶,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向这个肆意羞辱他、代表着林家绝对压迫的女人屈服?承认这种荒谬绝伦的谎言?换取一个虚假的、“干净”的身份,然后像宠物一样苟活在她脚下?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刺骨、饱含轻蔑的讥笑,猛地别开脸,仿佛多看她一眼都会玷污自己的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淬冰的字:
“休想。”
他根本不信这女人会有丝毫“善意”,这不过是另一种更恶毒、更诛心的玩弄。
用虚假的希望来践踏他最后的傲骨,比直接的酷刑更令人不齿。
他宁愿去承受鞭刑,去面对霜阁的折磨,去斗兽场流尽最后一滴血,也绝不愿向这个施暴者低下高傲的头颅!
“呵。”林娆轻笑出声,那笑声里听不出丝毫怒意,反而像是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玩具。她非但没有被激怒,眼中那抹兴味的光芒却愈发炽盛。
她直起身,目光漫不经心地在刑架旁扫过,最终,落在了旁边石台上用来照明的一根粗壮的白烛上。
烛火安静地跳跃,映照着她姣好却冷酷的侧脸,滚烫的蜡泪正在烛身积聚,欲滴未滴。
“有骨气。”林娆语气平淡地评价着,仿佛在评论一件与己无关的事物。她伸出纤长的手指,稳稳地取过了那根蜡烛。烛光在她暗红的瞳孔中摇曳,映出一种诡异的美感。
林娆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紧绷的身体和戒备的眼神,嘴角那抹坏笑加深了。她再次倾斜烛身,这一次,滚烫的蜡泪精准地滴落在他紧实的胸膛上,恰好落在一道旧疤的边缘。
“呃!”云冽身体又是一颤,咬肌绷紧,将一声闷哼锁在喉间。那灼热感紧贴着他心脏上方,带来一阵奇异而羞耻的战栗。
烛台缓缓下移,炽热的蜡珠如同恶作剧般,接连滴落在他线条分明的腹肌上,甚至有一滴险险地擦过那个灰败的守宫砂印记,带来一阵刺痛。
“怎么样?”林娆的声音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