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因为干渴和压抑的怒火而显得有些低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女人……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代价?”秦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嗤笑一声,“死到临头还嘴硬!看来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是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她后退一步,脸色一沉,对着押解的护卫和满厅宾客,清晰而冷酷地命令道:“听着!你们一个个都给我脱光了,然后跪到前面来,大声报上自己的种族和名字!”
命令一下,大厅里的权贵们顿时发出一阵兴奋的起哄声,充满了看戏的期待。
然而,云冽和他的六名部下,如同七尊石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一个人听从这屈辱的命令。
他们用沉默和更加愤怒的敌视目光,作为最直接的反抗。
云冽甚至微微抬起了下巴,眼神中的轻蔑与不屈几乎要化为实质。
秦婉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尤其是在林娆和这么多贵族面前。她恼羞成怒,冷笑一声:“好!好的很!都给本小姐装硬骨头是吧?我看你们能硬到几时!”
她对着手下护卫一挥手:“给我打!专打他们的衣服!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皮厚,还是他们的遮羞布厚!”
护卫们得令,立刻挥动起手中特制的长鞭。鞭子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然后精准地抽打在兽人们身上那本就简陋的兽皮衣裤上。
“啪!啪!啪!”
鞭梢掠过,兽皮应声裂开一道道口子。几名护卫更是受意上前,故意用手撕扯那些已经被抽裂的破口,使得几名普通的兽人部下很快便衣不蔽体,几乎赤裸地暴露在众人面前,古铜色的皮肤上浮现出鞭痕,引来周围贵族阵阵不加掩饰的哄笑与评头论足。
然而,当鞭子挥向云冽以及他身旁两名看起来最为精悍的副手——沙牙和荒爪时,情况却发生了变化。
即便戴着沉重的镣铐,行动受限,这三人的身手依旧矫健。
他们灵活地闪避着抽来的鞭子,或是用戴着镣铐的手臂格挡,使得护卫们的鞭子大多落空,即使偶尔击中,也未能像对待其他兽人那样轻易撕裂他们的衣物。
沙牙,那个棕黑色短发、浑身疤痕的壮硕兽人,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肌肉贲张,眼中凶光毕露,几乎要忍不住反抗。
但云冽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强行制止了他。
沙牙不甘地低吼一声,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荒爪则沉默得多,银灰色长发下的冰蓝色瞳孔冷静如冰,他利用最小的幅度进行闪避,尽量减少暴露,但紧抿的唇线和紧绷的身体线条,都显示着他内心的屈辱和极力克制的愤怒。
一时间,秦婉带来的普通护卫,竟然奈何不了云冽三人,场面显得有些僵持和尴尬。秦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自始至终,林娆都安静地坐在主位上,单手支颐,仿佛在欣赏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她看着云冽在有限的范围内闪转腾挪,那挺拔的身姿和暗金色眼眸中不屈的光芒,让她觉得颇为有趣。
尤其是当看到秦婉的护卫久攻不下,云冽在躲避中因为镣铐的束缚而险象环生,几乎要被鞭梢扫到关键部位时,她几不可察地微微蹙了下眉。
一种微妙的不悦感在她心中升起。这个男人,是她看上的(尽管可能只是暂时觉得有趣),岂能容这些低等护卫当众窥视乃至羞辱至斯?
她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该自己出场找点乐子了,顺便……维护一下自己的“专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