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的六边形,像被精心打磨的微观钻石。
“每颗土豆的淀粉含量比普通品种高35,而且耐储存性突破了极限——在常温下放置三个月,细胞结构依然完整。”
他指着屏幕上的细胞图谱,语气里藏不住兴奋,“但我们需要东京大学农学部的差示扫描量热仪,才能精确测定淀粉的糊化温度,这直接关系到土豆的加工用途。”
赵国强刚把林巧稚的妹妹安置在生活区,闻言转身擦了擦玄铁长刀。
刀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刀刃上还残留着一丝未擦拭干净的暗红——那是半小时前从协和医院“带”走林巧稚时,斩断红卫兵手脚留下的痕迹。
“地址。”
他言简意赅,指尖在空间地图上轻点。
“左京区本乡七丁目3-1,农学部实验楼三楼302室,仪器锁在恒温实验室里,门口有两个值班的安保人员。”
谈家桢快速报出信息,这些都是他通过早年留学时的学生偷偷收集的。
童第周补充道:“顺便看看隔壁304室的植物组织培养系统,那套设备能批量繁殖变异种苗,我们的番茄苗已经不够用了。”
赵国强点头,身影瞬间消失,再出现时,他已站在空间祭坛上了。
小日子的东京市,他已经非常熟悉了。
面向小日子东京市的方向 ,心中默念一声:“走起!”
东京的夜色浓如墨,本乡校区的梧桐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赵国强出现在实验楼楼顶上空的夹层空间,像一只无声的夜枭。
他目光穿过空间屏障,看见两个安保人员正靠在椅子上打盹,桌上的半导体收音机还在播放着棒球赛实况。
伸手一招 ,一柄长刀从空间储藏室飞来。
“唰!”
一道雪亮的刀光闪过,两颗人头咕噜噜的滚落下地,鲜血如喷泉般从颈腔中冲出,喷溅在墙上 ,如两朵盛开的梅花。
赵国强打开空间,一步跨入实验室内。
302室的恒温实验室里,银灰色的差示扫描量热仪静静立在工作台旁,屏幕上还残留着上一组实验数据——是关于北海道马铃薯品种的热稳定性分析。
赵国强伸手按住仪器侧面的电源键,屏幕瞬间黑屏。
他没有直接搬运,而是先走到墙角的文件柜前,将里面的实验记录、原始数据册和未发表的论文手稿一摞摞塞进空间。
最底层的抽屉里,还藏着一本1950年的手写笔记,扉页上写着“稻作遗传育种纪要”,字迹是谈家桢早年的学生、如今在东京大学任教的山田正雄的。
“正好给谈老带回去‘参考’。”赵国强冷笑一声,将笔记揣进怀里。
转身时,他注意到仪器旁的电脑主机——那是一台刚从美国进口的ib syste/360,硬盘里存着全日本的水稻基因库数据。
他毫不犹豫地拔掉电源,连带着显示器和键盘一起收入空间。
隔壁304室的植物组织培养系统更复杂,由十个恒温培养箱和一套无菌操作台组成,培养箱里还种着日本最新培育的抗寒草莓苗。
赵国强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启动空间平移功能,整间实验室的设备连同地面的电线一起消失,只留下空荡荡的房间和墙上的插座。
临走前,他瞥见桌上的咖啡杯还冒着热气,杯底沉着半块方糖——显然,这里的研究人员刚离开没多久。
“顺手牵羊。”他抓起桌上的草莓苗培养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