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前面的水位还是高高的 ,但是后面仿佛被一柄天刀截住了一般,一下子矮下去了 几米的水位。
前方高高的水位迅速向后面倒灌。
周工程师正准备组织人员炸堤分洪,突然发现浪涛的势头眨眼间便弱了下去,原本漫过堤岸边缘的洪水竟在迅速退去。
“这这是咋回事?”他愣住了,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累得出现了幻觉。
李老汉也放下了手里的沙袋,望着瞬息间就退去的水位,突然朝着天空作了个揖:“是老君显灵了!老君又救了咱们!”
堤坝上的人们先是愣住,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有人跪在泥里磕头,有人举着铁锹欢呼,更多的人则是望着退去的洪水,眼眶湿润。
王二柱站在人群中,想起邢台地震时的场景,突然明白了什么——这绝非巧合,定是那位“太上老君”在暗中相助。
他悄悄从怀里掏出一张抄录的碑文,紧紧攥在手里,指腹摩挲着粗糙的纸页。
夜幕降临时,雨势终于停歇。
周工程师瘫坐在堤岸上,望着远处平静的河面,喉咙干得发疼。
李老汉递过来一个玉米饼,饼上还带着余温。“周工,你看那水”赵老汉指着河面,声音里带着后怕。
浑浊的河水依旧在堤岸下翻滚,但终究没能越过高出半米的新堤。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欢呼。
原来是子牙河的抢险队传来消息,管涌被堵住了,坍塌的堤岸也用沙袋加固好了。
周工程师咬了一口玉米饼,粗糙的饼渣剌得嗓子生疼,眼眶却突然热了。
他想起石碑上的预言,想起那些日夜赶工的日子,突然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第二天清晨,雨过天晴。
太阳从云层里钻出来,照在湿漉漉的堤岸上,泛着泥泞的光泽。
周工程师带着队员们巡查堤岸,发现虽然多处受损,但终究守住了防线。
赵老汉蹲在河边,看着退去的水位露出的淤泥,突然笑了——他看到淤泥里有几尾小鱼苗在挣扎,赶紧用手捧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带来的水桶里。
“爷爷,鱼!”小孙子跑过来,指着水桶欢呼。
赵老汉摸着孙子的头,望向远处的田野。
虽然有些低洼的田地被淹了,但时间短,应该还能够成活,而且大部分庄稼都还立着,绿油油的叶片上挂着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光。
“活下来了都活下来了”他喃喃自语,眼眶湿了。
海河流域的洪灾最终只造成了很小的损失,比起石碑预言中“三百万亩良田被毁”的惨状,完全是天壤之别。
政府统计数据显示,由于提前加固堤坝、转移群众,加上这场“突如其来的退水”,粮食减产仅为五万多公斤,更没有出现人员伤亡。
而在遥远的西南和高原,石碑的预言同样在守护着生灵。
早在2月5日深夜,云南东川的村民们便早已按照石碑上的警示,搬到了山巅的临时棚屋。
当65级的地震来临时,山下的土搁梁房屋成片倒塌,烟尘弥漫,山巅的人们却安然无恙。
2月13日的62级强余震中,小江两岸山崩地裂,尘土弥天,但提前撤离的村民们只是远远望着,眼中虽有后怕,却无伤亡的悲戚。
西藏札达的牧民们也同样幸运。
石碑上关于“五月地动山摇”的警示,让他们在地震来临前赶着牛羊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