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绳系着的山参。
三十年以上的。老人竖起三根手指,三十块,不还价。
周嫂子倒吸一口凉气:老李头,你抢钱呢?
温暖却蹲下身,小心地拿起那捆参。参须完整,芦头清晰,虽然不算极品,但确实是野生的。她想起秦厉常年训练留下的暗伤,又想到山里漫长的寒冬
我要了。她掏出钱,您这儿其他山货我也包了。
老猎户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满脸皱纹:闺女爽快!他转身从背篓里又掏出两包东西,送你点刺五加和黄芪,配着参炖汤,补气血!
回程时,周嫂子盯着温暖怀里那个装着山参的布包,欲言又止。
太贵了?温暖问。
不是周嫂子叹气,就是觉得你待秦副团长真好。
温暖笑而不语。她没说的是,在某个古代世界,她曾跟御医学过药理。这支参配上空间里的几味药材,足够调制一整个冬天的补汤。
驴车晃晃悠悠地走在山路上。温暖小心地护着怀里的山参,听着周嫂子絮絮叨叨地说着村里的闲话。
老张家媳妇生了对双胞胎村西头的知青和会计闺女好上了周嫂子突然压低声音,对了,听说你们军区要来个文工团?
温暖摇头:没听秦厉说。
我男人说的。周嫂子神秘兮兮,说是来慰问演出,其实啊她做了个意味深长的表情,给单身干部相看的。
你可别不当回事!周嫂子急了,文工团那些姑娘,一个个水灵灵的,听说去年
话没说完,驴车突然一个颠簸。温暖怀里的布包滑落,那捆山参滚了出来。她慌忙去捡,却没注意自己的袖口沾上了泥土。
哎呀!她拍打衣服,这么好的料子
温暖这才发现自己的确与村里人格格不入——虽然穿着朴素的深色衣裳,努力融入其中,但料子都是上好的棉布,针脚细密得不像手工缝制。她不动声色地拢了拢袖子:没事,回去洗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