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条柔软的灰色毛毯,触感细腻得像云朵。窗外,阳光已经偏西,给整个办公室镀上一层琥珀色的光晕。
醒了?
低沉的男声从办公桌方向传来。温暖转头,看到沈砚正望着她,手指停在键盘上。
抱歉,沈先生,我睡着了。她坐直身体,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柔软鼻音,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毛毯边缘。
沈砚的眼神暗了一瞬。
——这样的声音,像小猫的爪子,轻轻挠在心上。
他想起早晨在监控里看到的画面:她站在衣帽间,墨绿色丝绒裙从肩头滑落的瞬间。
过来。沈砚突然开口,嗓音比平时更低哑。
温暖起身,毛毯从膝头滑落。她走到沈砚身边,闻到淡淡的雪松香气混合着咖啡的苦涩。
沈砚伸手,拇指擦过她微微泛红的脸颊:睡得好么?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温暖下意识屏住呼吸:很好。
做梦了?
没有。
沈砚的手指移到她耳后,轻轻捏了捏她柔软的耳垂:撒谎。
温暖睫毛轻颤——她确实做了梦,梦到上一个世界的雪,和雪中那个抱着他的男人。
我梦到她犹豫了一下,花房里的玫瑰。
这个回答让沈砚低笑出声。他收回手,转动轮椅:准备回去。
温暖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注意到办公桌上的相框不见了。
——那个他母亲的相框,被他收起来了。
温暖轻轻攥紧了手中的毛毯,某种陌生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晚上七点整,温暖敲响了沈砚的房门。
进来。
低沉的嗓音从里面传来,带着几分慵懒。
温暖推门而入,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壁灯,光线昏沉而暧昧。沈砚半靠在床头,黑色丝质睡袍的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处冷白的皮肤。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却似乎并没有看进去,因为从她踏进房间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再没离开过她。
沈先生。温暖站在床边,我来帮您按摩。
沈砚合上书,随手搁在床头:开始吧。
温暖跪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双手轻轻按上他的小腿。触感依旧冰凉,肌肉线条紧绷着,像是随时会爆发的野兽。她按照医生教的手法,拇指沿着经络缓缓按压,力道适中。
用力点。沈砚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更低哑。
温暖加重力道,指尖陷入肌肉的瞬间,听到一声极轻的闷哼。抬头,正对上沈砚幽深的眼眸——
那里面的情绪浓烈得几乎要将她灼伤。
更让她心惊的是,睡袍下隐约可见的变化
温暖立刻垂下眼睫,手上的动作却不敢停。她能感觉到沈砚的视线像无形的锁链,一寸寸缠绕在她身上,从发顶到脖颈,再到她按在他腿上的双手。
怕了?沈砚突然俯身,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温暖抿了抿唇:没有。
撒谎。沈砚的拇指擦过她的下唇,触感冰凉,你的手在抖。
——她确实在抖。
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某种更复杂的情绪。沈砚身上的雪松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药香,侵略性十足地包围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继续。沈砚松开她,靠回床头,眸色深沉如墨,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