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酱用小刀比对了一下自己与导师之间的距离,当即知道已经不可能用小刀再把导师干掉一次了。
不能用小刀的话,那就只能选择其他的手段,比如自己操纵血液爆炸的灵能力。
于是,她立刻反身回去,把自己装满了水的魔爪罐子以及两包面包带到洞口,接着在导师疑惑的目光中拆开面包的包装袋吃了起来。
放血之前需要补充营养。
可导师又哪里知晓爪酱有着怎样的内心活动?
见爪酱安安静静地坐在地上一口面包一口水的进食,还以为自己的那一番话起到效果了,内心难免激动起来。
在教会中,导师这一职阶虽然是普通人,但地位仅次于使徒主教,享受的各种福利待遇也是极好的。
因为他们的职责是教育入教的灵能力者们,为他们塑造神明信仰,可以说与教内的灵能力者部队有着最直接也最亲密的联系。
按照组织的规矩,导师因失职没有完成教育,致使本应成为组织得力力量的灵能力者与组织为敌,那将会被剥离导师身份,沦为羔羊一般的信徒。
这代表着他失去了神圣性,在教中的地位变得比信徒还低。
那些卑微的信徒在意识到到这一点后会用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手段肆意欺辱他,发泄自己的不满,直到某一天他死在无人角落或者将功折罪。
将功折罪指他利用自己一如既往出色的口才把组织丢失的人才以及灵器寻回,亦或者他自己在被百般欺辱的过程中觉醒成了灵能力者。
前者是写在教典中的程序,后者则是某位使徒主教的晋升史。
导师不认为自己有成为后者天赋血统,所以只能在前者使劲。
“不容易啊……”
回想起这一年自己遭遇过的那些难以言说的侮辱,想起自己散尽家财查找信徒辅佐他找爪酱的位置并劝(绑)说(架)她又屡次失败的经历以至于在教里人憎狗厌的痛苦经历,他不由流下了滚烫的泪水。
不枉自己冒着违背组织原则的巨大风险,以信徒之身跪下来求曾经的学生使用能力把自己投影化,然后亲自过来劝说!
终于要成功了!
导师心中难免有种努力终于得到回报的感觉,甚至想现在就在这开一瓶香槟庆祝。
不行,不能得意忘形,还是要尘埃落定之后再开香槟好好庆祝,庆祝自己成为东京片区第二个跌落导师职阶之后又重回导师身份的人。
现在要做的是趁热打铁!
想着,他再次开口,那张久经磨炼的嘴巴正要舌灿莲花,然后便看见一个红色的魔爪罐子滚到自己脚下。
导师:?
明明她手上的那个防御灵器被留在那个疑似协会的灵能力者手上,为什么她会在自己都没有足够防御的情况下使用灵能力?
难道她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也一起么?
为什么她要在杀了我一次之后又使用这种方式再来一次?
在满脑子疑问中,脚边魔爪罐子闪耀出剧烈的火光,接着“boo”一下把他炸上了天,半拉尸体从天而落被不远处一根指天的钢筋叉穿,大篷大蓬带着铁锈味的鲜血溅落,淋了爪酱一身。
“有点象果酱,但是好难吃。”
爪酱用手指摸了一点放进嘴里嗦了嗦如此评价道。
她当然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是见一次没有杀死导师这个坏人决定再杀一次罢了。
至于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