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儿算是国内第一台光刻机了,其实那时候国内和国外的差距不大,远没有现在在这么夸张。)
下方是极其专业复杂的设备型号与技术参数。文件中间夹着一张黑白相片,照片上是一台巨大的金属造物,结构精密复杂,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工业光泽。
包钰钢靠在宽大的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肚腹前,目光平视着陈铭专注翻看文件的身影。
“费了些周章,”他语速沉稳,每个字都似带着分量,“托了几位老友,走了几趟京里……”他话略顿了一顿。
就在这一顿之间,陈铭翻到卷宗夹着的一张不起眼便签。
纸上只有三个用黑色墨水笔遒劲书写的汉字:“徐广德”,后面是一串七位数的电话号码。笔锋沉稳苍劲。
“……老关系还在,”
包钰钢的声音继续响起,接上了方才的话头,仿佛只是叙述中自然的停顿。
“上面的人脉倒是没断,递过去的意向和资质背景,也初步核过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眼神定定锁住陈铭,像一位老船长在审视即将穿越险滩波涛的船,“但说到底,愿不愿意跟你谈,肯不肯让这种国之重器卖到香江……”
“……最终,要看你的诚意,”
船王的语气平静,“还有你的本事。我的船,只能帮你开到码头。”
陈铭合上卷宗。
手指在那份沉甸甸的文件封面上缓缓滑过,动作清晰平稳。
最后停留在那个书写着“徐广德”名字及号码的便签位置。
他抬起头,对上包钰钢那双蕴藏深海般莫测的眼眸。
“足够了。”
陈铭的声音不高,在沉静的书房里却字字清晰,“世伯帮我开了这道门。后面的事情,我自己来。”
那双深海般眸子深处,骤然掠过一丝极其满意的、如同捕获巨鲸的精芒。
包钰钢靠回椅背,脸上那种温和持重的笑容加深了几分。
“好!”一个字,干净利落。
“咔哒!”
开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原来是包培磬起身走到门边,随后用力拉开了厚重的房门!
“哎——”
“哎哟!”
几声少女措手不及的轻呼和低叫声,伴随着一阵短促推挤的骚动。
包培卉、包培芳,还有另一个陈铭有些眼熟的年轻妹妹,猝不及防之下,从走廊里一股脑儿栽了进来。
包培卉反应灵敏些,踉跄两步总算站稳,但被她死死攥着手腕、根本毫无防备的何弨邛却遭了殃。
何弨邛被那巨大的惯性带得一个趔趄,低呼一声,整个人向前扑出,险些撞进包培磬怀里。
她慌乱地扶住门框边缘才勉强稳住身形,一张脸先是惊白,随即腾地红成了熟透的醉虾,窘迫得头都抬不起来。
场面瞬间死寂。
包钰钢端坐桌后,满脸无奈的看着自家这几个女儿以及被自己小女儿带坏的何家那丫头。
包培磬一手扶着敞开的门扇,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三个女孩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