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只是笑,也不反驳。
看着她慌乱的模样,他忽然微微俯身,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一个几乎要贴上的危险程度。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道和一丝烟草的冷冽气息,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压迫感令陈咏敏心脏骤停了一瞬。
她慌乱地向后缩,紧紧贴着椅背,仿佛那是最后的防线。
手紧紧抓住桌沿才能稳住自己发抖的身体,继续强装镇定地警告:
“你…你离远点!陈生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是老板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再这样我真的…”
“我真的会叫救命了…唔!”
那个“喊”字还没出口就彻底消失了。
陈铭单手捧住她的脸颊,温热的掌心稳稳固定住那娇小的下巴,不容丝毫退却。
另一只手穿过她的黑发,扣住她的后颈。他低下头亲了下去。
从未体会过的温软触感像炸弹一样在陈咏敏脑海中引爆。
世界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和色彩。
时间也凝固了。
这个吻漫长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陈咏敏浑身僵硬,脑子完全宕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直到胸腔因为缺氧而传来阵阵憋闷,她才下意识地轻轻推搡了一下。
陈铭适时放开了她的唇,但扣住她后颈的手并未立刻松开。
陈咏敏整个人懵懵的,唇瓣红肿水润,眼睛里弥漫着剧烈喘息带出的水汽,望着眼前这张放大的英俊面孔。
胸口剧烈地起伏,脑子里一片真空,只剩下唇上残留的麻痒感。
“……你…你…你…”她终于找回了一丝丝声音,破碎得不成句子。
震惊、羞愤、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拒绝承认的悸动和残留的眩晕感,在她涨红的脸上交织成一幅生动的画面。
“你…你怎么能…你怎么能非礼我!”她后知后觉地指控,声音带着明显的哆嗦和哭腔。
陈铭的指腹带着点力道。
“傻丫头,”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满足后的沙哑和清晰的愉悦,“以后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看不够……”
他微微低下头,嘴唇几乎再次贴上她敏感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窝最细嫩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却清晰的战栗。
“或者还想要刚才那种服务,随时告诉我。”
陈咏敏被这句话刺激得浑身的血都在倒涌,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刚消散一点的红晕再次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了整张脸,并一路向下蔓延到脖子,连小巧的耳垂都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陈铭似乎很欣赏她这副又羞又怒又无计可施的窘迫样子,低笑了一声,终于放开了对她的禁锢。
“继续工作吧。”他丢下一句,像没事人一样转身踱回自己的大班台后。
陈咏敏僵在原地足足十几秒,才艰难地低下头开始工作。
整整一天,陈咏敏那漂亮的小脸蛋都像是被抹了不褪色的胭脂,红的就没消下去过。
她精神恍惚,偶尔陈铭叫她名字都要反应两秒才“啊”地惊起,泡茶时差点把热水浇到自己手上。
看报表时眉头紧锁,半天不翻一页,眼神却时不时会偷偷溜到某个固定的方向,又像被烫了一样飞快收回,脸更红几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
陈铭合上最后一份文件,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