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钱!”
陈宇都要哭了。
早知道这样,他还嚣张个毛啊!
“没钱?那就准备应诉吧!”
陈宇被吓了一跳,只能再次求饶。
“陈铭,我…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当时就是猪油蒙了心!我就是个王八蛋!您…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您就发发慈悲!放我一马!求您了!我以后给您当牛做马……”
然而,陈铭根本没有听他的哭穷和哀求的意思。
“闭嘴。身份证拿出来。”
陈宇的哭嚎戛然而止,脸上是彻底懵圈的恐慌:“啊?身…身份证?”
“拿出来。”陈铭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哦哦哦……”陈宇颤颤巍巍的摸出了他那张脏兮兮的第二代身份证。
陈铭上前一步,伸手拿过那张卡片。
然后,在陈宇充满绝望和彻底不解的目光中,陈铭掏出手机,打开高倍变焦的摄像头镜头,对着陈宇身份证正反两面,“咔!咔!咔!”快速连续地拍了多张清晰的照片。
拍完照,陈铭将那张身份证像是扔垃圾一样随手丢回在陈宇身前的地上。
“好了。”陈铭收起手机,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登记手续,“拿着这个,准备好应诉。法院的传票会送到你家门口。”
“应…应诉?!”
如同被雷劈中天灵盖!
陈宇整个人都傻掉了。
“陈老板…别!别啊!陈老板!我错了!我该死!我给你跪下了!磕头!多少个头都行!别起诉我啊!求您了!我真的赔不起!进去了我这辈子就毁了啊!”
然而陈铭根本没再看他一眼,
牵起苏紫悦的手,道。
“走吧,我们回家。”
两人转身,从容地走出陈家
张建业看着陈铭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又看了一眼外甥陈宇,从牙缝里挤出最后一句冷冰冰的话:
“以后,是死是活……再也别来找我!我们俩…没关系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
只留下陈宇还傻在原地。
完了……
一切都完了……
走在乡间小路上,微凉的小手被身旁男人宽厚温暖的手掌紧紧包裹着。
苏紫悦侧过头,看着陈铭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俊平静的侧脸轮廓,心跳还有点快,那不仅仅是刚刚经历惊险后残留的悸动。
“陈铭,”
她犹豫了一下,声音轻柔地打破宁静,带着一丝后怕也有一丝不解,“刚才……那个录像……还有打官司……”
陈铭脚步未停,只是微微捏了捏手中苏紫悦柔若无骨的小手,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聊家常一样。
“留个证据,让他长点记性。他这种人,皮糙肉厚,挨顿打,痛两天就忘了。但官司,悬在他头上的剑,永远比眼前的拳头痛得更深、更久。让他以后吃饭睡觉都踏实不了。”
他顿了顿又道“而且…那录像够清楚。他想赖都赖不掉。”
苏紫悦听得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这么说……他终于能消停了?以后应该不敢来招惹我们了吧?”
“嗯。” 陈铭微微颔首“从明天开始,他见了你肯定会绕着走。”
……
陈铭在陈家河村这个宁静的角落已经停留了七天。
夕阳的光线洒在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