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下去喂鱼!”
“狗日的!老子跟你拼了!”薛平怒吼一声,挣扎着想扑上去,却被腹部的剧痛牵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旁边一直脸色煞白、瑟瑟发抖的翻译郭麟赶紧死死拉住他。
“薛生!薛生!冷静!好汉不吃眼前亏啊!”郭麟的声音带着哭腔,日语夹杂着粤语,语无伦次。
薛平捂着剧痛的肚子,看着周围那些虎视眈眈、如同豺狼般的目光。
他死死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你们等着!”
他不再看那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货柜,一把推开试图搀扶他的郭麟,带着身上的伤,一瘸一拐的离开。
“沙壁支那人,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就是,这些支那人真恶心,简直就跟臭虫一样。”
“你们看他现在想不想一条狗。”
那些人嘲笑和谩骂如潮水般涌来。
让薛平忍不住紧握双手。
恨!无边的恨!
他必须立刻打电话给大佬!只有大佬,才能收拾这烂摊子!
宫本藤二,这梁子结死了!
……
嘉华电子厂巨大的车间里,机器轰鸣,永不停歇。
陈铭刚和刘朝军确认完录像机图纸的进展,正沿着流水线巡视。
流水线尽头,巨大的铁皮风扇徒劳地搅动着闷热粘稠的空气,吹得他额前几缕碎发微微晃动。
这时候忽然有人来通知他,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个不停。
陈铭当即没有废话,迅速去了办公室。
这个时代的手摇式电话可没有什么来电显,因此他根本不知道来电是谁。
于是立马接通电话。
“喂?”
“陈哥——!”电话那头,薛平嘶哑扭曲、带着剧烈痛楚和滔天怒火的声音传来“出事了。”
“什么?”
陈铭顿时震惊。
“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就是山口组,山口组在扶桑京都区的负责人宫本藤二。”
薛平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宫本藤二那冚家铲!派人截了我们的货!就在码头!还……还打伤了我的腿!那帮扑街放话,不给钱,货别想走!谁来都没用!”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陈铭的神经!他握着大哥大的指关节瞬间因用力而发白,发出“咯咯”的轻响。
一股冰冷、狂暴的杀意,如同沉寂的火山在他眼底轰然爆发!
“麻痹的,这群小日子还真特么找死。连我都货都敢截。”陈铭心中怒火中烧。
“陈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他们要价多少?”
“五百万美金!”
“五百万美金?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陈铭没想到那帮小日子居然这么丧心病狂。
开口就要五百万。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很正常。
这年头的山口组可比后世的那群老头或者肥宅牛逼多了
“等着。”陈铭的声音冰冷“我尽快赶到。”
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掐断。
当天晚上,他乘坐最快的飞机赶往扶桑。
次日天色还没亮,京都区,新宿王子酒店。
套房的门被急促敲响。
薛平龇牙咧嘴地挪到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