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皮囊，但路人缘还真是够差劲。
晏月的视线直接越过了他们，百无聊赖地扫视著周围那些或是义愤填膺，或是高高挂起的围观者。
人真不少啊。
这么多人，要是能挨个去一趟店里，陆哂估计接下来两个月都不用愁月底付给自己的工资了。
她的目光并没什么攻击性，不仅没有攻击性，甚至其中连能被称得上是情绪的东西都不存在。澄澈，纯粹，毫无躲闪。
可被这样的目光扫到的人却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视线。
晏月漫不经心地欣赏著两个男人浮夸的表演，自己在他们口中自己好像成了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既骗钱也骗感情，把可怜的沸羊羊玩弄在掌心。
她看着周围听得津津有味的观众，忽然觉得这场景有点好笑。
自己要是真有这种本事，应该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境地吧？
眼下的情况好像和几周前有点像，同样是莫须有的罪名，同样是千夫所指，而现在似乎比之前还要更糟一些。
毕竟几周前可没有苦主直接冲到她跟前，也没人真的有胆子拦住自己不让走，而是把她和个观赏动物似的堵在人群中间。
但晏月心中却并没有如同那时般的苦闷感。
大概是自己还有地方可去吧，她如此想到。无论在外如何狼狈，总归是有个随时随地都可以回去的地方。
虽然知道不合时宜，但她此时还是忍不住怀念起了那间无人问津的小店。
或许还有一间两室一厅的老破小。
这次自己搞砸了事，回去大概会被陆哂笑很久吧？虽然嘴上不怎么承认，这人确实是明里暗里在自己选导师这件事儿上出了不少力。
也不知道之后会被他敲上几个菜。
还有陆教授那边，之后也得去好好道个歉。
“喂！你有在听吗？”发现无论自己二人如何表演，晏月都和个木头人似的一言不发，紫毛多少觉得有些气闷，却又不敢再动手动脚，“我兄弟问话你呢！到底能不能和他处？不能处就还钱！给个准话！”
晏月握在手里的手机恰好响了起来，她像是完全没听见面前男人的发难，自顾自地接起了电话。
“喂？”
“喂？喂？阿月！”夏茗那边的动静听起来像是在一路小跑，背景里全是杂乱的脚步声，“你没事吧？稍微等下！我马上就到！”
她接到许念雨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于是干脆拉着半个宣传部的人下了楼。虽然总共也没几个，但好歹也能充充场面。
“我没事，你也不用急着过来。”晏月多少有点哭笑不得，自己让小雨先去双选会，结果她反倒是跑去摇了人——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和夏茗怎么说的，搞得好像来迟一点自己就要与世长辞了似的。
她眯起眼睛，远远望向教学楼的大门。靠近门边的人群传来一阵骚动，几个头戴白色防爆盔，身穿黑色安保服的高大男人正训练有素地分开层层的人墙，缓慢而坚决地朝自己这边靠近。
“真要来的话，等下直接到武装部就行。”
综合教学楼大厅。
围观的人群仍然没有要散去的意思，甚至比先前聚集得更多了一些。
毕竟刚好卡在大课间这个时点，下课的还没走，上课的才刚来，又碰上这出难得一遇的好戏，人自然是越攒越多，里三层外三层把中心的三个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嗯，好的，麻烦你们了。”
晏月放下靠在耳边的手机。
她只庆幸先前许念雨脱身得还算及时，要不然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