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人群的议论又沉寂了片刻,接着再次毫无意外地爆发出来。
“这两人看着好像不是文华的人吧?”
“晏月还和校外的混混搞来搞去?”
“之前不就有人曝了吗?说她在学校外边乱搞,四五十的老头都搞了好几个。”
“啧啧啧,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长得越漂亮玩的就越花。”
“意思是苏穆轩和陆哂反倒成了苦命鸳鸯?”
“如果这事儿是真的,是不是都能算诈骗了啊?”
并未如何掩饰的私语和哂笑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向立于人群中心的两人涌来。
紫发男人的眼中流出一抹得意。
纵使再不好对付又如何?但凡扯上这些裤裆上的闲话,就算你是什么冰清玉洁的玉女,但凡还在乎点脸面,就能被随便几个看热闹的路人拖下水。
起码就完成老板给的任务来说,拖个时间,搞臭个名声是足够了。
至于他自己——最坏也就是一会儿进一趟局子。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进去,大不了到了里面就一口咬死认错了人,毕竟又没真的动手,最多道个歉和解下也就得了。
而这效果甚至比他预期的还要好些。不知道这女人之前是在学校里犯了什么事儿,她自己的同学好像都对她不太待见。还没用他继续加把火呢,这场面自己就一边倒了。
可令紫毛有些失望的是,就算如今的情形无异于千夫所指,那个自始至终都像块冰一样的漂亮女人还是没给出什么反应。
她甚至还有闲心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三点二十了,还有五分钟双选会就得开始。
她感觉拽在自己后腰衣服上的那只手越揪越紧,几乎快要把她系进腰里的衣摆拉了出来。
确实,这地方赶着过去参会的也不止她一个人。
没再搭理拦在自己前面的两个男人,晏月回过头去:“小雨,你——”
“阿月才不是这样的人。”
埋在自己后腰处的那颗脑袋颤动了一下。
许念雨的声音还是很小,只比刚刚嘀咕著让路的时候大了那么一点,刚刚好能让紧贴着她的晏月听清楚。
她这辈子从来就没成为过这么多人共同注视的对象——就算其中大部分人的目光实际都已经被她身前那个高挑的身影挡了下来。
从小到大她都被认为是个内向怕生的孩子,实际上也确实如此,至今为止干过最出人头地的事儿应该是小学语文课上当着全班的面朗读课文,光是在不到二十个人的小课上做个主题汇报就足以让她喘不过气。
更别提是面对如此汹涌又不加掩饰的恶意。
许念雨逼着自己抬起头来。
在晏月的视角中,她从牙齿到小腿都在发抖,眼角甚至还带着点细微的水光,脸上因为恐惧显得惨白,却又因为怒气而显出一种病态的艳红。
她深吸一口气,从晏月身后跨出一大步挡在她身前,迎向了那些如探照灯般刺眼的目光。
然后用平生最大的音量喊了出来。
“都他妈聋了吗?”
“我说了!阿月才不是这样的人!更不会做这样的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能不能给我闭嘴!”
她的声音既高又尖,尖到有些破了音,带着略微哭腔的尖利喊声回荡在大厅上方,听起来有些不合时宜的滑稽。
与之前几次一样,嘈杂的大厅安静了那么一瞬,随即又回归了先前如菜市场般的热闹。
如潮般的议论声将那饱含心意的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