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好笑了，什么叫我答不出来的去问他？我都不知道的他难道能知道？”陆哂在椅子上翘著二郎腿，语气里满是对某些老一辈文博人倚老卖老，打肿脸充胖子行为的不屑。
别的不说，起码在这个方向，他敢拿未来几天的伙食水平打包票，自己懂的老头子不一定懂，而他不懂的老头子一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所以呢？他还问了你什么？”
“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晏月一边回忆著当时的情况，一边在手机上回著女生寝室群里被轰炸到99+的消息。
“所以你是怎么和他说的？”
陆哂翻书的手停了下来。
他还真的挺好奇晏月会用什么说辞。
“我说我们是联结紧密的利益共同体。”
“这就对了嘛。”陆哂一拍巴掌，“我当时也和他这么说，他还把我骂了一顿，非说什么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让我不要”
不要在男女关系上当骑墙派。
“你也和他这么说？”
晏月突然抬起头看了过来。
她可没听说陆哂什么时候去找过郑平之——这两个人又是什么关系？
“”
陆哂眨了眨眼睛。
他本来是想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好吧，其实就是那天回来的时候忘了提，一来二去也就把这事儿彻底抛到了脑袋后头。
但现在一想，要把这些陈年旧事一五一十说清楚还怪麻烦的。
“呃，是这样的，我一时犯病说错了，你能不能行行好当成没听到？”
但晏月显然不会如他所愿。
“你那天说去趟学校，就是为了去找郑教授？”
“唔——非要这么说的话也可以是。”
但其实最主要还是为了躲麻烦。陆哂都不敢想那天要是他留在店里，最后局面该怎么收场。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而当时这店里可不止三个女人，还有多出来的第四个。
他觉得还是让女人去对付女人比较好。
“你和郑教授很熟？”
晏月放下手机，看向一边眼珠子乱转的陆哂。
她毕竟也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傻子——起码没有不谙世事的那么完全。其实之前在陆哂向她推荐郑平之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这两人间指定是有什么故事。
先不提陆哂怎么说也都是文华文博系出来的，再不济也肯定上过郑平之的课。光凭他能如数家珍地翻出对方那么多早期研究，也足矣证明两人间的关系并不简单。
但现在看来，这两人间的关系似乎比自己想象得还要更近一些。
“呃——我没和你说过吗？”陆哂装模作样地摸著后脑勺，“老头子以前也算是我的导师来着。”
他嬉皮笑脸地伸出一只手。
“恭喜啊，师妹，欢迎加入我们师门的温暖大家庭。”
晏月略带嫌弃地抓住他的两根指头握了握，又马上把手收了回去。
“现在应该还不能算吧？”
陆哂也是发现了，和最初见面时那副行尸走肉似的样子相比，这妹子近日来的表情眼神可以说是愈发灵动——当然也可能只是他解读对方的技巧愈发娴熟，从而能从那张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下读出那些隐藏的小情绪。
“无所谓了，你这种情况属于内定，双选会也就是走个过场。要不我现在就拉你进群？”
老郑从三十多开始带学生，到现在也能勉强算个桃李满天下。学生里有些玩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