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月如此想着。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因为学生会的事在这看到你们,又或者是会里的其他人。”
她可以接受自己被人误解、非议、谩骂,但她无法接受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周围的人被牵扯进那些本该由她一人承担的误解、非议、谩骂之中。
晏月向边上看热闹的两个老头微微垂首。
“邓教授,赵教授,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也想请您二位做个见证。”
“从今往后,我与学生会间的事务两清。”
沈氏集团总部顶楼。
沈琼华和陆哂总算是送走了今天的最后一位来客,港岛伯汉姆斯在沪市这边的代理人。
陆哂举起面前的茶杯,一口气把杯中茶喝了个干净,滋润了下已经隐约发痛的嗓子,狠狠把身子砸回沙发靠背上,长吁一口气。
“应该没有下一个了吧?”他看向一边依旧精神矍铄,甚至满脸意犹未尽的沈琼华,感觉这人比他更像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自己才是那个年近花甲的预备役老头。
年方六十,正是该闯的时候。
“没了,今天总共就这七家。”沈琼华也跟着舒展了下身子,“你看了觉得怎么样?”
他们今天主打的就是一个只用眼睛不用嘴,除开看了看实物,查了查品相——也就是拍品的完好或者破损以外,剩下的基本都是嗯嗯啊啊或者打哈哈,硬是没表现出一点想要或者不想要的意向。
这确实是让那群想要探探沈氏口风的经理无功而返,但同时也带来了一个坏处,就是连沈琼华自己都不知道陆哂到底看好了哪几件东西。
“马马虎虎吧,保隆那边正好赶上个周年庆,倒是有几件东西还行,苏黎世这次也下了点血本,估计是新经理上任,急着想证明一波自己。剩下的基本都是老样子,小打小闹。”
陆哂打了个哈欠。
“保隆你是说那只官窑的香炉?”沈琼华问道。
提起保隆,他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件东西,怎么说都是人家的封面拍品,又是个少见的官窑,想不记得也难。
“哦,那东西啊?”陆哂倒是没表现出什么兴趣,“那只炉子我不太建议您拿。东西是少见,釉水也好,但缺的实在有点太多。”
“我看他们定的八百万起拍,加上又是封面,肯定要冲一冲高价,估计最后成交最低也不会下到两千万。”
他翻开茶几上保隆的图录,又向边上添茶的助理要了支笔,把官窑青瓷香炉底下的起拍价圈了起来,再在边上写了个“1200/1500”。
“如果您真的感兴趣,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把私洽价格谈到一千二以下——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如果对方坚持要到一千五往上,那我是建议您看都别看,起码近几年里肯定回不了本。”
看沈琼华若有所思,陆哂将图录向后翻了几页。
“相比这个炉子,保隆那边我倒更推荐这只龙泉的凤耳瓶。三十多公分高,大的要命,不歪把子,又是纯正粉青,从上到下一点杂色没有,其实撇开噱头,这种东西论稀有度根本不输官窑。”
“刚刚也上手看了,新老基本没问题。品相就是口沿里边崩了一小片釉,在这体量下和全品也没啥区别。”
陆哂用笔尖点了点瓶子的起拍价:“更重要的是一百二十万起拍,很可能合同价都没签过五百——我估计是因为都是青瓷,定位和那件封面的炉子重了,再加上有点小瑕疵,所以价格上被往下压了不少。”
“这东西到了拍场上不出意外肯定会被行家扎堆疯抢,但如果私洽的话,只要能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