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叹息着,她缓步朝着书房走去。
才到门口,就听季景行略沙哑的嗓音传来。
“这件事情,季家不会干涉。当年她欠宁溪多少,让她全部还回来。”
冰冷而嗜血,好似从地狱中走出的阎王。
宁溪驻足。
跟她有关?
而此刻和季景行通电话的人,正是林序秋。
“你那个弟弟都被保释了,你说这些话还有意义吗?季景行,你最好给我记清楚了,小溪没欠你任何。是你这辈子都欠小溪的!”
说完,林序秋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她这辈子都在帮宁溪打抱不平,也瞧不上季家那蹚浑水。
季景行皱眉看着屏幕还亮着的手机,思忖中,一阵敲门声突然传来。
宁溪走了进去。
“是柳南絮的案子?”
季景行微愣。
下意识抬眸朝着门口看去,深黑的眸底猛的闪出一抹亮光。
他的喜悦实在是太过明显。
“宁溪?你怎么来了?”
感冒后,已经有几天没看到她了。
他心里很是思念,没想到她就来了……
“先喝粥吧。”宁溪将碗放在他跟前。
瞧着他精神似乎不太好,人也瘦了一圈。
或许,她早该来看看他。
季景行只是看了一眼粥碗,并没有动。
“刚才林序秋来过电话,说是季云深想让你撤诉,我告诉她正常走流程便是。”
“恩,季云深刚刚也来找过我。”宁溪点头。
闻言,季景行立刻紧张起来。
“他找过你?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刚问完,他又咳嗽了两声。
宁溪柳眉微动,几乎是下意识的起身,替他拍了拍后背顺气。
“咳的这么严重,医生怎么说?”她柔声问着。
季景行完全感受不到身体上的难受,所有的心神都全部系在靠近自己的宁溪身上。
她的突然到访已经让他觉得很是震惊了,此刻竟然还如此温柔的帮他拍着背……
今天的她,似乎和从前又有些不同了。
刚开始重逢时,她好象浑身长满了刺的小刺猬。
后来救回了小玥宝,她身上的刺收了回去,但对他还是陌生有距离的。
然而眼前的她,似乎打破了那层无形的壁垒。
他们之间的氛围,也比从前好了很多。
季景行牵过她的手握在手心,“我没事,不是流感。呼吸道有点不舒服,吃了药就会好。反倒是你,怎么会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他察觉到她的反常,以为她是遭遇了什么。
宁溪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感受着他略高的体温,竟没有抽离。
她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季景行见她不肯说话,修眉便皱紧了几分。
“到底怎么了?季云深欺负你了?”
说着又干咳起来。
宁溪给他拍拍背,又将粥碗端给他,“你先吃,吃完我再告诉你。”
季景行半信半疑,即便一点胃口都没有,可还是小口的喝了起来。
她的话,他都会听。
宁溪走到对面坐下,如水的目光始终凝视着他……
她想起十几岁时的季景行。
白衬衫,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