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象一朵开到荼蘼的花。
极致的绚烂与绽放后,注定凋零……
季景行心中骤痛!
他瞳孔收紧,看着宁溪就那么浅浅的立在自己跟前。
娇嫩的肌肤白若霜雪,鼻尖沁出一层淡淡的樱粉。
没有声嘶竭力的哭喊,没有抱怨,甚至说不恨他。
然而正因如此,季景行才更加自责。
到了这般地步,她都不恨他吗?
或许他是希望她恨的。
有恨,才有纠缠。
不恨,不就代表已经不爱了吗?
季景行右手轻抬,想要为她拭去脸边的泪痕,可下一秒她便转过身拦了一辆的士。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馀下季景行呆呆的愣在原地。
冰冷的风从他指尖穿过,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根本没打算跟她离婚。
签离婚协议书的时候他就跟顾远桥说过,只要不领证,随便宁溪怎么折腾。
谁能想到后面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不离婚,奶奶就不会放过宁溪。
只能另找机会向她解释了。
不知过了多久,季景行的面色终于恢复如常。
他周身气息下沉,掀了薄唇。
“你满意了?”
他没有回头,话却是对着身后的管家说的。
这是奶奶派过来监视他离婚的。
管家心头一摄,慌忙回答,“少爷别误会,我只是担心您……”
季景行冷峻的脸上一片晦暗,兀自转身离开。
管家追上去,“少爷,您不回家看看吗?”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对于季景行来说,没有宁溪的地方,还能算是家吗?
——
宁溪从民政局出来后打车去了超市。
她买了一些菜,生活好象还和从前一样,没有半点改变。
回到樱花苑,她去了林序秋的房子。
这两天林序秋又生病又忙着案子,家里也没收拾,乱糟糟的。
她一一都收拾好了,还做了林序秋最爱吃的糖醋排骨,红烧鲤鱼。
临走时,她去衣柜里拿了序秋平日里穿的工作服。
一套深色的西装裙。
她和序秋身量差不多,甚至还要瘦一点,衣服穿上去松松垮垮的,正好遮住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前段时间肚子都还不怎么明显,突然有一天才发觉已经大了不少。
江辞也说季景行找人盯着她,想走没那么容易。
只好假扮成序秋的样子。
果然,当她提着公文包,带着黑框眼镜下楼时,守在街角的小轿车没有跟上来。
她买菜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们了。
应该是季景行的人无疑。
她是不懂,都离婚了,还找人盯着她?
打了车准备去机场,结果刚上车小腹处就传来一阵刺痛。
最近几天都会这样,她以为过会儿就没事了,可这次却来势汹汹。
最后直接痛的她满头大汗。
实在是忍不住,宁溪艰难让司机师傅送她去了最近的医院。
忍着疼痛做完检查,她整个人累的快要虚脱。
医生拿着b超单过来,皱着眉头询问她,“痛了有几天了?”
“三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