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举行婚礼那天,他亲手为她戴上的。
“戒指呢?”
季景行掀唇问着,嗓音有些发沉。
宁溪回答的坦然,“送给桑大哥一家了。他们帮了我们,我身上也没有别的值钱物品了。”
随手就把戒指给摘了。
反正也是个没用的玩意儿,留着也是徒增伤感。
季景行俊脸似是蒙上了一层雾气。
“宁溪,那是我们的婚戒。”
他语调冷如冰窖。
此刻他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仿佛在无声的嘲笑着他……
难道这段婚姻,始终都只有他在意?
像征他们婚姻的东西,她这样随随便便就给了别人,甚至没有跟他商量一句。
事后还用如此云淡风轻的语气跟他说话。
宁溪自然听出他嗓音中的愠怒。
但她并不在意。
“婚都要离了,还留着婚戒做什么?”
她淡然一笑,好似在说些闲话家常似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波动。
季景行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不下去。
一路上他都没有再说一个字,右手捂着左手的戒指,始终没有摘下来。
有些东西对他来说,拥有,就是一辈子。
救援的车送他们俩去了医院。
宁溪一听到说要做检查,立刻警剔起来。
“我没事,不用检查了。”
说着就要往门外走。
季景行拉住她,“做个检查放心。”
“有什么好检查的?就是在森林里待了几个小时罢了。”
宁溪甩开他的手,自顾自的离开。
季景行深眸凝视着她逃也似的背影,很多想法在脑海里闪现。
她说没有打掉孩子,可又这么害怕检查?
只是简单的身体检查罢了,到底有什么可怕的?
宁溪刚走到门口,就接到父亲宁伟忠的电话。
“小溪啊,景行不是说晚上你们会一起回来吃饭吗?怎么还没到?堵车了?”
“……”宁溪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季景行作的妖。
尴尬片刻,才答,“恩,有点堵车,我们一会儿就到了。”
挂断电话,她回头看向身后款款走来的季景行,牙关都咬紧了。
“我爸让你回家吃饭。”
“你明天回季氏上班。”季景行顺势开出条件。
他这顿饭也不是白回去吃的。
“你!”宁溪很是无语,“季景行,上班不是儿戏。我已经入职和茂了,你又何必为难我?”
“跳槽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当初可以离开季氏,我现在也可以高价挖你回来。”
季景行说的冠冕堂皇。
宁溪扶额,跟他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
——
宁家。
宁伟忠亲自下的厨,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全部都是宁溪和季景行爱吃的。
周婷在旁边看了都忍不住吃醋。
“你真是个好父亲,小浩喜欢吃的你是一道菜都没做?”
“小浩不是天天都在家?小溪难得回来一趟嘛!再说了,小浩的工作不还是多亏了人景行?”
宁伟忠笑的很是爽朗。
自从宁溪的母亲过世,他又再娶后,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