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婶揽着儿子的肩膀转身进屋,“还是我儿子好。”
顾昭宁在屋里睡得挺熟,没听见外面的动静。
她其实不是一个很能适应新环境的人,刚到这里的第一天,顾昭宁在招待所就没睡好。
认床,环境陌生,想家。
一想到来结个婚得走那么久的荒漠戈壁,来到这不算发达的边陲军区,顾昭宁哪里睡得着。
可自从和裴羡野睡了这两晚后,顾昭宁这两觉睡得都挺香,不会因为外面的动静轻易惊醒。
快七点的时候,裴祈年也出门离开。
苏静微躺在床上,空洞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听到关门声离开时,她的脸上才不受控制的扭曲变化。
裴祈年就这么走了?
两人一整晚,什么都没发生,早上起来后,他甚至连进来看看她的意思都没有。
苏静微是死要面子的人,上辈子她跟裴羡野结婚,就被家属院的军嫂笑话两人结婚,连洞房都没有。
这辈子她选择了裴祈年,总不能再被人给笑话了!
苏静微起床后,提着暖水壶往洗脸盆里倒着水,洗漱完后,她对着衣橱上的镜子打扮。
今日她穿了的确良衬衫和浅色裤子,对着镜子转了一圈时,最终目光落在空落落的脖子上。
要是想堵住这群人的嘴,她只能手动制造出点痕迹来了。
苏静微暗暗磨牙,抬手在脖子上狠狠掐出一道痕迹,疼的她皱紧眉心。
再松开时,脖子上便出现一个暧昧红痕,苏静微凑近看了看,生怕露馅。
确保不会被认出后,苏静微才转身出了家门。
丁白凤一大早就在院子里腌豆子,苏静微推开门,这股难以忍受的臭味就钻入鼻尖。
听到动静时,丁白凤八卦的看过来。
苏静微也不能当着她的面露出嫌弃和恶心来,只能表现出从容。
“政委媳妇,起啦?”
苏静微抬步上前,十分“不经意”的露出脖子上的红痕。
“丁嫂,您这一大早就在这里腌豆子呢。”
“哪天不是这么早?咱们家属院的,就没有懒惰的女人!”
苏静微这一靠近,丁白凤想不注意到她脖子都难,她顿时哟了一声:“啧啧啧,瞧瞧,政委媳妇,你这脖子上是什么呀?”
有八卦的地方,就会围观着人。
一时间,两三个军嫂都凑到了家门口,成群结伴的朝着苏静微脖子上看。
苏静微故作娇羞,撩起头发遮挡着。
“没,没什么的。”
丁白凤神情那叫一个精彩,“年轻姑娘就是不一样,刚结婚,提起这种事都害臊,不象咱们,都老夫老妻过来了,有时候想让丈夫交交作业,丈夫都嫌累,王菊,你说是不是!”
被提及的那军嫂也掐着腰:“是啊,我都多久没那个过了,孩子现在年纪大了,隔着帘子睡,也不敢怎么样。”
“不过裴政委看着那么斯文有礼,私底下也这么胆大开放的呀。”
军嫂们想想裴祈年那长相,笑得一个比一个八卦。
苏静微垂着眼眸,脸颊泛着红晕:“没有那么夸张,就是新婚夜嘛……”
丁白凤扬声:“这话我可能证明,昨晚我出来上茅房,裴政委在院子里都没忍住把人抱在怀里呢,这娶个年轻漂亮的媳妇回家,那可不得着急吗,要我我也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