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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看的。
是天幕外的黑暗。
“那就试试看。”
江古终于走到了一个相对靠近的位置，停下了脚步，脸上依旧带着那抹让人捉摸不透的淡淡笑意，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讨论今晚的宵夜。
“你已经破坏我计划很多次了，雾中剑……”黑龙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就为了这三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值得你这样一次次出手？”
他想到了黑狗帮事件，那原本天衣无缝的抓捕计划，就是被眼前之人轻描淡写地破坏！否则，汪大东早已成为他麾下最强的武尸之一，他的计划，又何须拖延至今！
“没办法……”
江古摊了摊手，笑容似乎更加明显了一些。
“谁让你忘了……”
他忽然歪了歪头，看着黑龙，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却又仿佛蕴含着更深的意义。
“我是谁？”
“……”
黑龙死死看着雾中剑，原本他已经出手，可随着雾中剑这句话，最终，他指了指雾中剑，咬牙切齿道：“你……”
“你……”
“你给我等着。”
嗡。
说完。
瞬间消失。
武尸也笑死。
与此同时，那股弥漫在空气中、来自杀手组织的冰冷肃杀之气，也如同潮水般悄然退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
“……”
“……”
现场，只剩下劫后馀生的汪大东、王亚瑟、丁小雨三人，以及面色复杂的断肠人。夜风吹过废墟，带起些许尘埃，方才那剑拔弩张、仿佛下一刻就要天崩地裂的恐怖氛围，消散得如此突兀，让人恍如隔世。
这……算什么？
为什么气势汹汹而来，摆出不惜一切的架势，却因为雾中剑一句莫明其妙的问话，就如此虎头蛇尾地退走了？
王亚瑟与丁小雨敏锐地察觉到，刚才那短暂的沉默中，必然发生了一场他们无法理解、层次极高的无形博弈。可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们根本看不懂这博弈的规则与内容！
而此时，看着黑龙彻底消失，断肠人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即，他的目光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投向了依旧站在那里，神情自若的江古。
江古只是对着断肠人微微笑了笑，随即目光转向勉强支撑着站起身的汪大东三人，语气变得稍微正式了一些：
“九州盟……”
“已经下场。”
“这一场即将席卷一切的大战，你们……”
他的目光逐一扫过三人年轻而坚毅的脸庞。
“……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了。”
说完，他不再多言，如同来时一样，转身，哼着那不成调的小曲，慢悠悠地踱步离开，身影逐渐融入远处的黑暗之中。仿佛他今夜现身，就是为了传递这一个信息，化解这一场危机。
三人相互搀扶着，勉强站稳，浑身的伤痛和透支的虚弱感如同潮水般阵阵袭来。
但他们却看到，断肠人依旧怔怔地望着雾中剑消失的方向，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还在消化着什么惊人的信息。
““断肠人……”
王亚瑟忍着剧痛，声音沙哑地开口问道。
断肠人缓缓收回目光，看向三人，眼神深邃，仿佛通过他们，看到了更遥远的过去。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出了那个在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