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枝刚回来,闻言放下柴捆走过去:“藏着东西?这破庙能有什么宝贝?”他试着扳了扳神台的木板,没想到那木板早已腐朽,轻轻一用力就松了,露出里面的一个暗格。暗格不大,约莫半尺见方,里面垫着块发黑的绒布,布上放着个巴掌大的铜牌。
“是块牌子?”林风将铜牌取了出来,用袖口擦了擦上面的灰尘。铜牌入手冰凉,沉甸甸的,边缘雕刻着繁复的云纹,云纹中间是个模糊的“溪”字,笔画古朴,和他之前在冰封谷捡到的那块碎玉上的字迹有几分相似。
苏清月凑近了些,借着从屋顶漏下的天光仔细打量:“这云纹看着像是前朝的样式,你看这线条,圆润中带着股韧劲,不像是民间工匠能刻出来的。”她指尖划过“溪”字,“而且这个字……总觉得在哪见过。”
林风皱起眉头,他想起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们说过,前朝有位姓溪的将军,曾在此地屯兵,后来不知为何突然失踪,连带着他掌管的军符也没了下落。难道这铜牌和那位溪将军有关?他翻转铜牌,背面刻着几行小字,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辨认出“左营”“密令”“丙戌年”几个字眼。
“丙戌年……”苏清月掐着手指算了算,“前朝最后一个丙戌年,正好是那位溪将军失踪的年份。难道这是他的兵符?”
“不像,”林风摇了摇头,“兵符大多是虎形,而且是左右各半,合在一起才能调兵。这牌子太小,更像是……信物之类的东西。”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贴身的小布包,打开来,里面是块月牙形的碎玉,玉上也刻着半个“溪”字,“你们看,我这块碎玉上的字,和铜牌上的是不是很像?”
苏清月将碎玉和铜牌放在一起比对,果然,碎玉上的半个“溪”字,正好能和铜牌上的字拼合成完整的一个字,连笔画的磨损痕迹都能对上。“这就奇了,你这碎玉是从哪来的?”
“是我爹留给我的,”林风的声音低沉了些,“他临终前说,我们林家祖上曾是溪将军的部下,这块碎玉是信物,要是遇到刻着另一半字的人或物,一定要多加留意。只是我找了这么多年,都没头绪,没想到会在这破庙里找到线索。”
就在这时,庙外的风声突然变得尖锐起来,像是有人在哭嚎。踏雪和流云在厢房里不安地嘶鸣,铁链拖地的声音从庙门方向传来,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步逼近。三人(连同马匹的动静)瞬间安静下来,林风握紧了腰间的佩刀,苏清月也将铜牌和碎玉迅速塞进怀里,警惕地望向门口。
雨幕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庙门口,蓑衣的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他手里握着根铁棍,铁棍上还挂着个铁笼,笼里似乎装着什么活物,正发出“呜呜”的哀鸣。那人抖了抖蓑衣上的水,迈步走了进来,目光在林风两人身上扫过,带着不加掩饰的审视。
“两位是路过避雨的?”那人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这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林风不动声色地将苏清月护在身后,沉声道:“只是借个地方躲雨,雨停了就走,无意打扰。”他注意到那人腰间挂着块腰牌,上面刻着个“卫”字,是镇上巡检卫的标记。
巡检卫“哼”了一声,走到神台边,目光落在被打开的暗格上,脸色骤变:“你们动了这里的东西?”他猛地举起铁棍,笼里的活物吓得发出一声尖叫,仔细听竟是只猴子,“那是官物!谁让你们乱碰的?”
苏清月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巡检大人误会了,我们也是刚发现这里有个暗格,还没来得及细看。只是不知这铜牌为何会藏在神台里,难道和官府有关?”她故意提到“官府”二字,想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