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须,冬冬也凑过来,踮着脚看:“陈叔叔,俺也想学,以后俺帮妈妈剪根须!” 陈卫生员笑着把剪刀递给他(小心地握着刀尖):“冬冬真乖,慢慢来,别着急。”
太阳升到头顶时,四框苗终于移完了,育苗袋里的小苗绿油油的,透着劲儿,木框边还绑上了细竹条,像给小苗搭了 “小架子”。大家坐在粗布上歇脚,林晚秋把马大妮带来的玉米面饼和咸菜分给大家,冬冬把自己的饼掰了一半给陈卫生员:“陈叔叔,你教俺剪根须,俺请你吃饼!” 陈卫生员笑着接过,咬了一口:“真好吃,冬冬以后肯定是妈妈的好帮手。”
下午,家属院的张同志带着两个新军属来,手里拿着小铲子:“俺们听王主任说你们育苗,也想跟着学,以后俺们也种甘草,给部队送草药。” 林晚秋赶紧拿出陈卫生员给的示意图,教她们怎么糊育苗袋、怎么移苗:“这个不难,只要细心,小苗就能活,秋天咱们一起栽到后山,能种一大片。”
傍晚回家时,天已经擦黑,林晚秋点亮煤油灯,陆沉舟帮着把陶瓮搬进屋,冬冬早就困得睁不开眼,趴在炕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把小剪刀(陈卫生员特意留给她的)。林晚秋坐在炕边,翻着陈卫生员给的笔记,陆沉舟则在灶边热玉米糊糊,时不时往她这边看一眼,灯光下,他的眼神格外温柔。
“等秋天,咱们把后山的地翻好,” 陆沉舟把糊糊盛进碗里,递到林晚秋面前,“老张说后勤处会派两个战士来帮忙,到时候咱们把家属院的人都叫来,一起栽苗,冬天就能给哨所送甘草水了。” 林晚秋接过碗,喝了口热糊糊,靠在他肩上:“好,咱们一起种,有你和大家帮忙,肯定能种好,让战士们冬天不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