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的朱漆大门虚掩着,门环上挂着半截生锈的铁链,随风发出“哗啦”轻响。陆清弦捂着肩头伤口(黑斑已蔓延至肩胛),与南宫烈贴着门缝观察——殿内烛火通明,十几个番役正围着中央的药王像搬运木箱,箱上印着东厂特有的“蟒纹”标记。
“他们在搬蛊虫!”药叟拄拐低语,“图谱上说‘蛊池’就在像后,这些箱子装的定是金蚕蛊卵。”
陆清弦摸出药王令(双玉佩合成,温润如玉),对南宫明道:“你带药人守住殿门,我和南宫烈绕到像后,先毁阵眼。”
“不可!”南宫明按住他手腕,“你肩头毒发了会拖累我们。”说着取出个瓷瓶,“这是‘麻沸散’改良的‘定痛散’,服下可麻痹痛感半个时辰,但会让人嗜睡——最多撑一盏茶。”
陆清弦接过瓷瓶一饮而尽,苦味在舌尖炸开,肩头灼痛果然减轻几分。他点点头,与南宫烈从殿侧翻窗而入——落地时故意踩在蒲团上,借织物缓冲声响。两人猫腰沿廊柱潜行,很快摸到药王像背后:像高丈余,泥胎彩绘已剥落大半,腹部果然有个暗格,被铜锁锁着,锁孔形状与药王令的玉佩缺口严丝合缝。
“谁在那里?”一名番役突然回头,灯笼照亮了陆清弦的衣角。
“动手!”南宫烈低喝,渔叉脱手掷出,正中那番役咽喉!与此同时,陆清弦孤鸿剑出鞘,剑尖点地借力,身形如离弦之箭扑向暗格——然而殿内番役反应极快,七八把腰刀同时架起,刀背相撞声如炒豆!
“退到像后死角!”陆清弦拉着南宫烈闪到药王像底座后,剑刃在地面划出半圆,挑飞两把砍来的朴刀。南宫烈则从腰间解下备用渔叉,叉尖朝下插入砖缝,借力翻上像座,居高临下砸向番役头顶——“砰”的一声,一名番役被渔叉柄砸晕,滚落在地。
混乱中,陆清弦瞥见暗格旁的铜锁——锁身刻着“天启三年东厂监造”,显然是新换的。他忍着毒素带来的眩晕感,将药王令对准锁孔轻轻一旋——“咔哒”一声,铜锁应声而开!暗格内露出个青铜转盘,盘上刻着二十八星宿方位,中央嵌着颗鸽卵大小的“血玉”(阵眼核心)。
“这就是阵眼!”陆清弦伸手去拔血玉,指尖刚触碰到玉面,殿外突然传来南宫明的惊呼:“陆兄!东厂援兵到了,至少五十人!”
殿门被“哐当”踹开,铁血卫的重盾如墙般推进,盾面“东厂”二字在火光下刺眼。为首的百户手持鬼头刀,狞笑道:“陆清弦,束手就擒吧!”
陆清弦将血玉塞进怀中,孤鸿剑横扫——“孤鸿掠影”剑光虽因伤势略显滞涩,仍逼得三名铁血卫后退。南宫烈趁机跳下像座,渔叉左右开弓,专挑番役脚踝:“陆兄,我拖住他们,你毁阵眼!”
“一起上!”陆清弦咬紧牙关,剑招突变“残雪归鸿”,剑尖如寒梅绽放,刺向百户咽喉。百户举盾格挡,“铛”的一声,盾面凹陷,陆清弦借力旋身,剑脊扫向旁边番役的膝盖——“咔嚓”骨裂声里,那人惨叫着倒地。
然而毒素终究影响了发挥:陆清弦左臂开始发麻,剑招慢了半拍,被一名铁血卫的长枪刺中肋下!他闷哼一声,反手用剑柄砸向对方太阳穴,夺路冲向药王像。南宫烈见状,渔叉舞成风车,硬生生在番役中劈开条路:“陆兄,我来断后!”
陆清弦爬上像座,将血玉对准青铜转盘中央的凹槽用力按下——“嗡”的一声,转盘开始转动,药王像腹部发出“咯吱”裂响,泥胎簌簌掉落。殿外传来魏忠贤的阴笑:“陆清弦,你毁得了阵眼,毁不了万蛊噬心阵的根基!”
青铜转盘转到“参宿”位时,血玉突然爆出红光,像内传出“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