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方法可开发(1 / 3)

岭南的丹霞山脚下,有个叫香樟坳的村落。村子被成片的香樟树环抱,树影婆娑,空气里常年飘着股醇厚的木质香,混着草木的清芬——那是从村中的“凝香阁”飘来的。香坊是座雅致的青砖小院,院里种着桂花、茉莉,厢房的竹架上摆着一排排青瓷香罐,罐口蒙着细纱,香气透过纱网弥漫开来,浓而不烈,清而不淡,像浸了岁月的琼浆。香坊的主人姓温,是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村里人都叫她温香婆。温香婆制了一辈子香,手掌被香料染得带着淡淡的黄褐,指甲缝里总嵌着细碎的香末,却能把普通的草木、香料配出万千香韵,经她手研磨、调和、成型、窖藏,就能变成燃时无烟、香韵绵长的线香、盘香,点燃一支,香气袅袅,能涤荡心神,留下悠远的回甘。

这年谷雨,香樟树刚抽出新叶,温香婆背着竹篓去后山采香材。她专挑向阳处生长的香樟老枝,用剪刀剪下带着树胶的枝干,说:“香樟的香在树胶里,老枝胶多,香气才足。”她还采了些晒干的桂花、陈皮,还有攀在岩石上的沉香木碎屑,“桂花得用去年的干花,新花太冲;陈皮要放足三年,才有陈香;沉香木得找自然结香的,人工催的香浮。”

“温婆婆,这些树皮、花草真能做出那么好闻的香?”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跟在后面,是从城里来研学的大学生,叫灵溪,学的是民俗学,听说香樟坳的古法制香术很有特色,特地来拜师。

温香婆把采来的香材放进竹篓,笑着说:“香在天地间,也在人心间。你看这香樟,驱蚊避秽;桂花,安神解郁;陈皮,理气醒脾,都是大自然赐的好东西,配在一起,就是能养心的香。”

回到香坊,温香婆把香材倒在院中的竹匾里分拣。香樟枝要去掉外皮,只留带胶的木心;桂花要挑净杂质,只留完整的花瓣;陈皮要掰成小块,去除硬筋。“分拣香材得像择菜,”她边挑边说,“坏的混进去,香就变味了,就像做人,心里藏着杂事,说话就不实在。”

灵溪学着分拣,却总把香樟木心和外皮弄混,把桂花里的细枝当成花瓣留下,惹得温香婆直摇头:“香材要纯,一点杂都不能有。你闻,”她拿起一块香樟木心,“这味醇厚,带点甜;外皮呢,涩味重,混进去香就发苦,可不能马虎。”

分拣好的香材要阴干。温香婆把香樟木心切成薄片,和桂花、陈皮一起摊在竹匾里,放在通风的廊下,不能晒太阳,“晒了会让香气挥发,阴干才能留住本味。香樟木得晾半月,桂花、陈皮本来就是干的,晾三天去潮气就行。”

灵溪蹲在旁边看,香樟木片的颜色慢慢变深,从浅黄变成褐黄,香气却越来越浓,带着股温润的木质香;桂花的甜香和陈皮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杯加了蜜的陈皮茶,好闻得让人想多吸几口。

接下来是研磨。温香婆把晾干的香樟木片放进石臼,用木杵细细捣磨。“得捣成粉末,越细越好,”她的手臂上下挥动,木杵撞击石臼发出“咚咚”的声响,木片渐渐变成粉末,香气随着粉末扬起,弥漫在院子里,“磨得粗,燃起来会有烟,香韵也不均匀。”

灵溪也想试试,可木杵太重,她捣了几下就累得气喘吁吁,香樟木片还是大块。温香婆笑着接过木杵:“这活得有腕力,也得有耐心,捣得匀,香粉才能细腻,配香时才听话。”

磨好的香樟粉、桂花粉、陈皮粉要按比例调配。温香婆拿出一个青瓷碗,先舀入两勺香樟粉,再加入半勺桂花粉、小半勺陈皮粉,用竹勺轻轻拌匀。“香樟是主香,占七成;桂花是辅香,占两成;陈皮是引香,占一成,”她边拌边说,“比例错了,香就失衡,要么樟香太冲,要么桂香太甜,得像调羹汤,咸淡、滋味都得恰到好处。”

灵溪学着调配,要么桂花粉放多了,香得发腻;要么陈皮粉放少了,香韵不够绵长。温香婆说:“配香得凭鼻子,闻着舒服,不呛、不闷、不浮,就是好比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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