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直到那人不安地移开视线。
"备用计划?"铁岩的声音冷得像冰,"有,死战到底。"
那修士脸色一白,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弟兄们都很担心"
"担心是正常的。"铁岩打断他,"但动摇军心是不可饶恕的。告诉你的弟兄们,黑泽堡从建立那天起,就只有一个计划:战斗到底。"
次日清晨,铁岩采取了行动。他将那几名煽动投降最积极的头领直接拿下,当着所有守军的面,废去修为,逐出黑泽堡。整个过程干脆利落,没有给他们任何辩解的机会。
当最后一名头领的惨叫声在广场上回荡时,铁岩冰冷的目光扫过骚动的人群,声音如铁石相击:
"黑泽堡能屹立至今,靠的不是苟且,是血性!谁再敢言降,动摇军心,这便是下场!"
"觉得守不住的,现在就可以走,堡内绝不强留!但若留下,便把脊梁骨挺直了!"
人群中一片寂静,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有人低下头,有人握紧了拳头,还有人眼中闪过决然的光。一个年轻的守军突然举起手中的长枪,高声喊道:"誓与黑泽堡共存亡!"
这声呼喊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很快,更多的呼喊声响起,最终汇成震天的声浪:"誓与黑泽堡共存亡!誓与黑泽堡共存亡!"
铁岩看着这一幕,坚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但他很快又恢复了严肃,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省点力气,敌人还在城外虎视眈眈。"
雷霆手段暂时压制了内部的暗流,但铁岩回到指挥所后,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对赵琰低声道:"这只是权宜之计。若不能尽快找到破局之法,人心迟早会散。"
赵琰轻叹一声,为她倒了一杯温水:"人心似水,堵不如疏。我们需要的不只是威严,更是希望。"
铁岩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希望现在最缺的就是希望。"
静室之内,厉烽缓缓睁开双眼。外界的纷扰与压力,他虽在疗伤,亦能感知一二。他知道,单纯的坚守,终有极限。必须寻找新的希望。
他取出了那面得自葬神古疆的残破古镜。镜面斑驳,布满裂纹,映照出的影像支离破碎。但在黑泽堡这片凝聚了众生愿力与战意的土地上,它似乎隐隐有了一丝不同。厉烽修长的手指轻抚镜面,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随后闭目凝神,将一丝神念,混合着自身对"凡尘劫道"的感悟以及对当前困境的忧虑,缓缓渡入古镜之中。
镜面微光一闪,并未显现任何清晰的图像,却仿佛化作了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潭。厉烽的神念在其中沉浮,仿佛在无边黑暗中摸索。他不再试图去"看",而是去"感应",去"呼唤"。
他感应着洪荒祖地那熟悉而又遥远的脉动,那是一种深沉而古老的节奏,如同大地的心跳;他呼唤着可能存在的、尚未被狩盟扑灭的抵抗火种,那些在黑暗中依然坚守的光点;更呼唤着那冥冥中或许存在的、属于混沌帝族的古老印记。
时间一点点流逝,厉烽的脸色愈发苍白,神念的消耗巨大。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打湿了衣襟。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但依然稳稳握住古镜。就在他几乎要放弃之时——
嗡!
古镜轻轻一震,镜面中央,那最粗大的一道裂纹深处,竟有一点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星光,闪烁了一下!
与此同时,一段模糊断续、仿佛跨越了无尽时空阻隔的意念碎片,如同游丝般,传入厉烽的识海:
"坚持非孤'星辰殿'残部呼应'陨星原'汇合"
信息戛然而止,古镜再次恢复了沉寂,那点星光也消失不见。
厉烽猛地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
星辰殿!那是洪荒祖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