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袍人用指尖蘸着洛河水,在他胸口画出的符咒竟与初代头骨上的裂缝一模一样,"我们就像"
厉烽的左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暴起。赤铜指甲暴涨的破空声,与记忆里金袍人掏心时的声响完全重合。指尖触及小金袍人胸口的刹那,河底所有浮尸突然睁眼——三百双溃烂的眼皮下,跳动着与厉烽此刻完全相同的赤铜色瞳孔。
"见真颜者,承同心劫。"
初代磨刀人的叹息从河床深处传来。那些悬浮的水珠突然坠落,每颗水珠在接触河面时都炸开一小朵青铜色的火苗。火中浮现的画面让厉烽浑身战栗:每一世的小金袍人摘下面具后,最终都会变成当世金袍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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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们下棋吧。"小金袍人突然捏碎自己眼角的泪痣。星髓般的液体滴在厉烽褪色的无名指上,瞬间激发出刺目的青光。
整个青铜城遗址开始震颤。厉烽的赤铜琉璃骨表面浮现出纵横十九道的纹路——正是独臂师总在院子里自弈的那盘残局。黑子是星髓材质的骨节,白子则是正在褪色的原生骨,棋枰边缘还残留着师父摩挲出的包浆。
"将军。"小金袍人拾起黄金面具。面具内壁上密密麻麻刻满了"正"字,最新的一道还带着血渍,"你还有七步。"
当面具合拢的咔嗒声响起时,倒流的洛河水突然凝固。水面如镜,映出三百年前初代磨刀人高举星髓剑的身影——而跪在剑下的,赫然是正在摘面具的小金袍人。更可怕的是,初代颤抖的手腕上,正戴着厉烽这世才有的赤铜骨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