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降下车窗,沉声问。
来的不是陈秘书,而是另外一个侯在外面的特助,耷着眼皮一眼都没有往内看。余光还是能瞥见,小夫人红着一张脸坐在先生的腿上,先生那里简直……
幸亏刚才发觉不对没敲门。
“这是您要的东西。”
特助将那枚蝴蝶戒指的残骸小心翼翼递了上前。
“是她自己砸的么?”
傅霆允早将她那支女士烟掐了,一直在亲近她,也来不及再点一支。
可越亲近越渴,欲念极重,又想抽支缓解。
他掏出一支,斜咬在唇里。
“是。”特助道。
傅霆允对这种东西毫无兴趣,接一下仿佛都脏了手似的,摸了下夏泠的后脑勺,示意她看过去。
夏泠瞥了一眼。
黄黄白白的,钻全掉了。
傅霆允也是个心狠的。
可想而知宋瑶瑶会怕成什么样子,也心疼成什么样子。
她只让他把那枚戒指夺过来,来换被踩碎的招牌罢了。
不过想到被高跟鞋狠狠碾压的铃铛二字,和母亲仔细擦拭两个字时温柔的笑颜。
夏泠又觉得,还不够狠。
毕竟有钱,宋瑶瑶再买一枚就是。
“让她过来给你道歉?”
“不要。”
夏泠根本不想看见宋瑶瑶的脸。从头到尾,她都不想搭理她,看着就烦。
而且看见了,她怕自己又会想到花蝴蝶,那也不是什么好回忆。
察觉到她身体颤了颤,似是想到什么,傅霆允环紧她腰腹,将她收进怀里。
特助忙将头更低下去。
夏泠想了想刚要把那枚残骸接过来,也不能让人家这么一直举着手是不是,刚抬手,突然瞥见车窗外,一道身影朝这边扑来。
宋瑶瑶惨白着一张脸,实在是被吓怕了,但见他们车窗开了还是好奇——夏泠跟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她上次见的只是个很老的背影,也没看见脸,也不知是不是就是那个人,往这边跑来。
“傅总……”
夏泠本能性转过身,手摁在车座上将他牢牢挡住——她还是不愿让别人知道是他的,再说他在上海滩那么有名,万一宋瑶瑶认得,再传到夏大山那里……
她一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背后到底是谁。
毕竟不知道,才最有趣。
而且万一夏大山真缠上傅霆允。
那毕竟是她亲生父亲。
傅霆允自然懂她的心思,也不必明说。
既然她过来主动凑近,他便也环着她的腰再次厮磨亲近。
夏泠用手点了下那枚蝴蝶,也不愿多碰,特助见两人又要开始……也很有眼力劲收了回去。
“还给她吧。”夏泠唔了一声,耳垂又被他捏在指腹揉捏把玩,她俯在他脖颈嘴唇也大胆地靠近他的,另一只手颤抖着去升起车窗。
车窗刚一升上去,隔开了街道。
她便再忍不住发出细细碎碎磨人的声音。
来都来了。
就在这里吧。
气氛都烘到这里了……
她可没有勇气再来一次。
傅霆允倒真没存这个心思。
倒不是他是柳下惠,或者在她面前再装一把绅士,而是……这里空间实在太小,他……施展不开。
刚才把她摁在车座上亲都逼仄得要命。
“不要,再玩一会儿嘛。”察觉到他要再度把自己抱离的意思,她磨了磨他的大腿,撒娇。
这古板传统老男人,都到什么地步了。
居然还在拒绝。
她才不要跟他慢慢来,谈什么婚姻真感情。她要赶紧开始,赶紧结束,然后收回自己的心。
“玩什么?”他被她天真娇丽的模样逗得失笑,干脆捏了捏她的耳朵,欣赏着她身体猛烈一颤后咬紧了下唇,好整以暇靠在后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