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抚脖颈的动作,什么也没发生。
但她却比她自己想象中,甚至每个有关他的梦里还要敏感。
“这么敏感。”
傅霆允怎会看不出来,她背脊都绷紧了,隔着睡衣那截凸起的肩胛骨都在水晶吊灯昏黄的光晕下微微发抖,宛如振翅的蝶翼,忍不住淡笑了一声。
“就这样,还问什么时候做?”
瞧着她绷紧的瘦弱如孩子的肩头,他还是缓缓放下了手。
“也不怕伤了你。”
可能见过她幼小的样子,他对她总有几分怜惜、不忍。
“敏感……难道不是好事吗?”
夏泠也不懂这些,呐呐地回了一句,她还记得中学时期看过的一些同人文,都是越敏/感越湿润越安全,不会受伤。
她还是想推进这件事的,无论是为了什么。
傅霆允自然是听出了她的意思,淡淡扫一眼她苍白羸弱的样子,调侃道:“你懂得还挺多。”
他还要再说些什么时,护士敲门后,推门走进。
“这是最后一瓶了,小姐……夫人的病还是要多多注意,不要受风,近期也尽量不要吃过于辛辣刺激的,还是要以清淡饮食为主,尽量不要去刺激咽喉,咳嗽的话现在也应该减轻了?”帮她打吊针的是护士长,夏泠实在是讨厌那种冰凉液体流入血管的感觉,所以调得快一些。护士长检查后,温和地问。
“知道了,已经好多了。”
就是有的时候夜里还会狂咳不止,特别干痒,但烧算是全退了,不会再反复得发,体温也正常。
“还是要注意一阵,有什么事再联系我们。”
等全部打完吊针后,医生也进来做最后检查,也没什么问题了,本来也就是感冒,不是什么多重的病。
他们离开后,夏泠转动冰凉的手腕,将暖水袋抱在怀里,再度望向傅霆允。
她知道病好后,她就该离开这里了。
也不知为何,明明也没住多久,迄今为止傅公馆却是让她感觉到最像家的一个地方。
这里的佣人不多,甚至称得上有些少,但个个都待她很温和客气,她每天都待在房间里也不出去,就是感觉很舒适。
最主要的是——她不用和别人每天抢来抢去,抢着用水,抢着洗漱,抢着买什么东西,或者抢着分母亲那点不多的注意力。
傅霆允陪她时间很少很少,只要在身边,她能感觉出他是一直留意自己的。她多看他一会儿,他便察觉到侧身询问她需要什么。
“你的房间已经给你收拾出来了,就在隔壁。”傅霆允还有工作,本也是她不舒服才陪她,见她面色转好了一些,睇一眼时间道。
“哦。”夏泠稍有些意外,眨动着大眼睛,她知道这里的格局还是非常老式的那种,夫妻的房间是连在一起的,可能更符合当时来自法国设计师的习惯,贵族夫妻们往往都是分开睡的,也有利于睡眠,中间又有一扇小门,直接通往彼此的房间——主人房和太太室。
“晚上你感到好一些可以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明日刚好就是周一,她从周三一直住到过完周末。
“那我可以随时过来吗?”
傅霆允:“随时。”
夏泠这才彻底安下心。
药效上来,她刚才就很困倦,只是想和他多说几句话增加感情,现下彻底困得要命。她也清楚他今天不会碰她的,再说她病怏怏的也不会伺候人。她有所感觉,他即使不变态她也够受的。
夏泠重新抱着被子躺了回去,说:“那您快去工作吧,傅先生。”
傅霆允稍有些意外地望向她,惊讶于她突然转变的态度。
“我是说,我下次再讲冷笑话给您听。”经此一病,夏泠真觉得他没有那么可怕了,相反还有点温柔,就是爹味太重,也有点……古板。
他明明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