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生,陈哥,许哥,你们送我去派出所,我不想死呜呜呜~”
老陈麵馆前厅,陈三羊跪在地上涕泗横流,旁边站的是李彬,坐著的是陈飞和许凌泽。
干了三天活的兄弟,正喝酒吃菜。
“这怂真他妈的懒,多好的地被种成那样子。”
“就是,我拔草拔得腰酸。”
“得亏是许哥不让胡来,不然非给他尿骷髏扭了。”
这仨傢伙不知道是无师自通,还是神经粗大,喝多了吹起牛逼把陈三羊嚇得够呛。
他刚才抱著李彬的腿连喊饶命,哭了半天才被带过来。
姓许的他不认识,但是知道姓许牛逼,一开始要打他被陈飞拦住,看来同村的陈飞更牛逼。
哪怕大了陈飞一轮多,口口声声也喊哥。
在脑补出的死亡威胁下,陈三羊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全交代了,然后开始害怕。
许家他惹不起,周盛发他一样惹不起。
许凌泽看陈飞:“小飞,这算不算教唆犯罪?”
这几天被陈飞普及了一些法律知识,他已经开始思考用法律解决问题了。
陈飞说:“应该算,但情节不够严重,很大可能只是治安处罚。”
“我赌博,我有罪,我要蹲监狱!陈哥你送我去派出所!”
陈三羊疯了一样挪过去抱陈飞的腿,被似笑非笑的眼神嚇住,一动不敢动。
“他熟知道周盛发的赌场。”
“好傢伙,还是你狠。”
这没头没脑的手段,三天就把滚刀肉嚇得尿裤子全部交代,被陈飞一提醒,许凌泽才想到,这特么能把周盛发都一锅端了啊。
这小子一天天的跟陈璇和清清温柔得很,肚子里坏水隨便吐一点都能闹死人。
不行,得和自家老子说说。许凌泽怕妹妹跟了这么个人手,以后被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小飞,弄点猪耳朵,我出去和老伙计喝两杯!”
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后厨传来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陈飞连忙起身:“通叔,你搁屋里喊一嗓子就行,还专门过来。”
“呦,这是咋了。”
通叔笑呵呵地进来,看有人跪在地上先是一愣,压低声音问,“这谁?”
他迟疑著没开口,就看许凌泽朝他点头。
许凌泽和赵通算认识,这几天来得频,关係算近了一点,而且他压根没打算藏著掖著。
赵通是退休警察,有些事还真得问一下。
陈飞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不好弄,周盛发有关係。”赵通皱眉,伸出食指往上指。
许家关係硬不假,周盛发也不软,不然真当前几天憨乎乎过来,送脸给许建国父子打?
不过事情严重,赵通马上提溜起陈三羊,往派出所去了。
派出所八成还管不了,得去县公安局。
“小飞,凌泽,那我先回了。”李彬眉尖盘亘几天的阴云终於散了,起身要走。
许凌泽拍他的肩:“这几天调个班,儘量別夜班,接嫂子一起回。”
“我儘量。”
等李彬离开,他凝重道:“我爸那边我去说,周盛发有点过分了。”
“嗯,时候不早了,二哥,你和清清也回吧。”
这三天天天晚上,陈飞请仨义务劳动的哥们吃饭,许凌泽就在旁边陪著。
一是等事情结果,二是多看一会麵馆谨防出事。
陈璇和许凌清上楼睡了,要走的时候陈飞会去喊醒许凌清。
“那你去喊清清。”
俩姑娘有个陈飞的姐姐,许凌泽上去不合適,都是陈飞代劳。
“师父,我肚子疼。”一个惨兮兮的声音从后门钻出来。
许凌清半弓著腰,小碎步挪到前厅,似乎没睡醒,不顾忌哥哥就要往师父怀里扑。
陈飞扶住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