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铁了心要继续对石当痛下杀手,这分明就是压根没把他张辅放在眼里啊!如此公然的挑衅,简直是对他权威的肆意践踏。
更让张辅敏锐地察觉到不妙的是,从这些官差如此不顾一切的举动来看,他们似乎是蓄意要将事情闹大,故意要在这北平城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张辅心中忍不住暗骂一声,这些官员到底是发了什么疯?难道他们不知道在这敏感时期,这般行事会带来怎样不堪设想的后果吗?
既然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插手此事,张辅自然不可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石当被残忍地弄死在自己眼前。他迅速转头,目光如鹰隼般在周围急切地扫视了一圈。很快,他的视线便定格在了二楼围栏上一块突出的正方形木块之上。
几乎是瞬间,张辅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稳稳地置于木块之上,紧接着手腕快速旋转,凭借着自身深厚的内力与精湛的技巧,猛地一用力,竟将那木块从围栏上硬生生地一把拧了下来。随后,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木块朝着那些官差狠狠抛出。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得让人几乎来不及眨眼。那木块带着凌厉的气势,如同一枚精准的暗器,在官差的长刀即将落下的千钧一发之际,精准地抵达。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宛如鸣钟般在街道上空回荡,官差手中的长刀结结实实地受到木块的强力击打。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使得长刀顿时发生了剧烈的倾斜,原本直逼石当要害的刀刃,朝着一边斜斜地划过。而那官差也因为这股巨大的冲击力,一时脚步不稳,朝着一边狼狈地踉跄了两步,险些摔倒在地。
将木块抛出之后,张辅心里清楚,这些官差如此张狂,很可能还会继续动手。为了确保石当的安全,他没有丝毫耽搁,一个箭步冲向酒楼围栏,紧接着双脚在围栏上用力一借力,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利箭般,朝着石当所在的方向迅猛地弹跳而去,身姿矫健而敏捷,眨眼间便已跨越数丈之遥。
果然,那些剩下的官差仿佛着了魔一般,对张辅的到来竟然依旧熟视无睹,一个个红了眼,像是被下达了死命令,拼了命也要先将石当置于死地。他们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仿佛不把石当弄死就绝不罢休。
张辅脚下生风,几个起落便快速来到石当面前。只见他眼神犀利如电,瞅准石当面前那把正欲再次砍落的长刀,猛地抬起一脚,这一脚蕴含着千钧之力,精准地踢在长刀之上。伴随着“哐当”一声脆响,长刀被踢得高高飞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远远地落在一旁。几乎是同一时间,张辅身形一转,手掌如疾风般挥出,“啪”的一声,重重地抽在另外一名正要扑向石当的官差脸上。这一巴掌力道极大,那官差瞬间被打得脸颊红肿,整个人像被狂风刮倒的稻草人一般,趔趄着向后退了好几步。此时的张辅,双眼怒火中烧,声如雷霆般大喊一声:“我说住手,你们是聋了听不到吗?”这吼声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威慑力,震得周围空气都微微颤抖。
那五名官差听到张辅这般怒吼,不禁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与忌惮,毕竟张辅的身份在北平那可是非同小可,他们心里清楚,真要是对张辅动手,那后果绝非他们所能承受。然而,上头给他们下达的吩咐又如同紧箍咒一般,让他们不敢违抗。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沉默了两秒之后,其中一名看似稍微年长、像是领头的官差,艰难地开口了。他微微拱了拱手,脸上露出一副极为为难的神情,对张辅说道:“张公子,此人当街行凶,手段狠辣,还杀了我们不少兄弟。将其缉拿归案,本就是我们身为官差应尽的职责所在啊。”
张辅听闻,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嗤笑。他慢悠悠地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眼神中满是不屑,连说三个“好”字:“好好好,原来你们还认识我啊。那刚刚装作一副听不到我说话的样子,是何居心?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