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丽丫头忙着做饭又怎么来河边了?”
“马凤英刚来怎么知道石板松了?”
“我看这事不对劲,马凤英刚才一口咬定是云丫头害的,会不会其实是她们想害云丫头?”
马凤英听着村民们越来越接近真相的议论声,心里很是慌乱,只能死死抱着杨锦丽,肩膀一抽一抽的哭着。
看马凤英这做贼心虚的样子,村民们哪里还不明白这里面有猫腻?
这分明是马凤英和杨锦丽母女俩想害杨锦云,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杨锦丽自己给搭进去了!
杨锦云看着眼前的景象,深吸一口气,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清亮地传遍了河边:“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虽然我不明白堂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想害我性命,但她终究是我大伯的女儿,我不忍看大伯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读书的时候然看到一种急救术,能救溺水的人。大家麻烦把我大伯母拉开,王婶,麻烦你过来帮我一下,我来按压她的胸口,你负责往她嘴里吹气。”
这话一出,村民们都愣住了,脸上满是惊讶。
王婶有些迟疑道,“我?可我不会啊!”
“没事儿,我教你。”
谁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着安安静静的丫头,竟然还懂救人的法子。
马凤英也停下了哭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珠,半信半疑地看着杨锦云,眼神复杂,有怀疑,有不甘,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
杨锦云没空跟她计较,径直走到杨锦丽身侧,双膝跪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上,双手交叉放在杨锦丽的胸口,开始有节奏地按压起来。
她的动作标准而有力,脸上神情专注,透着一股让人不容置疑的气场。
“一、二、三……二十九、三十。”她数到三十,立刻抬头对身旁的王婶说道,“王婶,捏着她的鼻子,往她嘴里吹气,要慢一点。”
王婶虽然心里还有些打鼓,但看着杨锦云笃定的样子,还是依言照做了。
河边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杨锦丽身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日头依旧毒辣,蝉鸣声声刺耳,但此刻,却没有人顾得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