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唇,这会儿有点后悔,他不知道南希尔的品种,但看触手不像蓝环章鱼,也不知道刚才咬的那一口有没有事儿,幸亏他及时停下,没再往深了咬。
两人打闹间,最后的烟花已经在空中炸开,呈流星状缓慢下落,维拉侧头盯着看。
旁边人都在录像,南希尔也顺手打开通讯器的录像功能,把摄像头对准维拉。
“今天高兴吗?”
维拉转过头,眼眸撞进她的镜头中。
他最讨厌录像。
他伸手挡住脸,可南希尔却将屏幕怼到他眼前:“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别让它对着我!”
他声音有点轻微发抖,挡住脸的手掌也在颤抖。
察觉到他语气不对,南希尔连忙熄灭屏幕,抓住他的手攥进掌心,透过光影看到他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她一把把维拉拽进怀里,手掌轻抚着他的后脑勺。
他看到自己被拍才变成这样,虽然不理解原因,但南希尔知道他需要安慰,她小时候被吓到妈妈也是这样哄她的。
直到身体不再发抖,维拉把南希尔推开,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仰头看屏幕。
太丢人了。
他不免想起他母亲。
维拉母亲是公众人物,他从小就被摄像机包围,那时候他还算习惯,偶尔还会抬手礼貌性点点头,可当母亲父亲出车祸后,摄像机和咄咄逼人的询问冲他而来,身边却没有人替他挡住。
他那阵子很讨厌出门,他害怕看到摄像机和那些媒体的嘴脸。
趁他闷在屋里时,管家把家里贵重的东西偷走,家里只剩下他自己,他实在饿的不行,就打了警务通讯,当时出警的那人就是收养他的老兵。
当时维拉九岁。
“不难受了?”南希尔扣住他的手指,想再多问点,但维拉刚才的情绪很不对,她怕万一问出来,维拉跟她翻脸。
本来今天在酒店两人的心近了点,南希尔才不想让维拉变回冷冰冰的样子,她干脆不再问,反正都是不重要的事。
想明白后,她顺着维拉的视线看向屏幕,上面已经公布中奖的号码牌,南希尔仔细看了半天,好像她们的号码牌上写的就是这个数。
她侧过头看向维拉:“咱们的号码牌呢?”
两位数,维拉看过一眼就能记下来,可他往常都是非酋体质,突然中奖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他把号码牌掏出来,仔细看过两眼。
看他磨蹭半天,南希尔探头看一眼,果然是她们中奖了。
她眼眸一亮,猫耳朵、猫尾巴、免费,这三个词对她来讲都很有吸引力。
她干咳一声,从维拉手里拿过号码牌:“你不想吃排骨吗?怎么还在犹豫?”
维拉确实挺爱吃排骨,但他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就算他没去过烟花秀,也知道奖品不应该是吃的,再不济也是个洗脸盆吧。
烟花秀和开奖已经结束,观看席的观众也逐渐离场,当时给号码牌的时候,工作人员说过领奖的地方。
南希尔带着维拉走到领奖区域,工作人员朝两人笑着,把纸盒放进纸袋里,双手递给她们:“祝你们幸福哦。”
南希尔向她道谢,一手拎着纸袋另一手牵着维拉。
维拉眯着眼睛看她手里的纸袋,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肯定不是排骨,要是排骨的话不能用纸盒,得用防水袋才对,而且那句“祝你们幸福”也很耐人寻味。
两人抵达酒店,南希尔靠坐在沙发上,偷瞄维拉一眼,得想个办法先把他支走,才能把东西收起来。
“啊──天色不早了,你先去洗澡。”
她伸了个懒腰,打了声哈欠,好像很累的样子。
平常南希尔都要缠着他一起洗澡,今天果然不对劲,维拉盯一眼桌面上的纸袋,拿了衣服走进浴室。
浴室房门合上,南希尔立即坐起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