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亮闪闪的破烂玩意儿。
尽管如此,也算是一笔小小的收获,巴雷特将铜币和水晶收起,其他的破烂看都没看。
处理完宝箱,队伍继续前进。
矿洞开始变得复杂起来,岔路越来越多。
终于,在绕过一个巨大且塌方了一半的岩柱后,他们来到了一个极为宽敞的地下空间。
这里看起来曾经是矿洞的一个主要枢钮,四周连接着好几条大小不一的隧道,地面相对平整,甚至还能看到几条早已锈迹斑斑被尘土半掩埋的铁轨。
“铁轨?”夏林有些惊奇地看着那些轨道的遗迹,“这里原来规模这么大吗?”
“谁知道呢?也许几百年前,这里还是个能挖出金子的地方吧。”
巴雷特随口应付着,他更关心的是地面上的痕迹。
他蹲下身,仔细检查着地面上密密麻麻的新旧脚印,又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最后指向了左前方一条相对宽阔的隧道:“大部队应该是朝这边去了,味道最浓,脚印也最多最新。”
四人再次放轻脚步,顺着巴雷特指引的方向摸了过去。
没走多久,前方隐约传来了嘈杂的“咿咿呀呀”的声音,还有火光在隧道深处跳动。
他们靠近拐角,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
眼前的景象让夏林瞳孔微微一缩。
那是一个远比之前任何空间都要巨大的天然溶洞。
洞穴中央,赫然耸立着一座用焦黑的河卵石,以及大量不知名的骨头胡乱堆砌而成的粗陋祭坛。
祭坛表面布满了疑似干涸血迹的斑驳痕迹,底座周围散落着一些令人不安的“祭品”——成堆的牙齿、用破布和毛发扎成的丑陋小人、生锈的铁器碎片,以及几颗被啃食得干干净净的人形颅骨。
然而,与这粗陋、肮脏、充斥着原始邪恶气息的祭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祭坛顶端那团正在静静燃烧的火焰。
那火焰,竟然是金色的。
一种纯粹、明亮、仿佛凝聚了阳光精华的金色。
它燃烧得异常稳定,没有丝毫跳跃和摇曳,散发着温暖却又带着莫名威严的光芒。
在这深邃死寂的地底洞穴中,这团金色火焰的存在本身就显得极其突兀,甚至带着几分神圣的影子。
它的光芒驱散了祭坛周围的阴影,将整个溶洞都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但这光辉落在那些狂乱扭动的狗头人身上,落在那些污秽的祭品上,反而更加凸显了这一切的怪诞与不协调。
数十只狗头人——数量远超他们一路所见,密密麻麻地挤在祭坛周围。
它们没有组织,却又诡异地统一着动作,跟随着站在祭坛前方、沐浴在金色火光最浓郁处的那一个特殊个体,进行着某种原始而癫狂的仪式。
那个领头的狗头人体型比同类稍大一些,身上披挂着更多、更怪诞的“装饰”:头上插着几根沾满污渍、不知是乌鸦还是秃鹫的黑色羽毛;脖子上挂着用细小指骨、磨亮的石子和破碎镜片串成的项炼;手中紧握着一根用某种巨大爬行动物腿骨制成的骨杖,杖头镶崁着一颗布满裂纹、泛着油光的黄色眼球状石头。
它就是这场狂乱祭祀的中心。
一边用骨杖有节奏地敲击着地面,发出“咚、咚、咚”的沉闷回响,一边从喉咙深处发出一连串高低起伏、混杂着嘶嘶声、喀哒声和尖利抽气声的古怪吟唱。
那声音毫无旋律可言,却似乎在呼唤着什么。
在它的带领下,周围的狗头人群体陷入了一种集体癔症般的狂热状态。
有的用石块敲击着地面或自己的胸膛,发出混乱的节奏;有的摇晃着用小兽头骨和碎石做成的简陋沙锤。
更多的则是浑身抽搐般地扭动着矮小的身躯,或是匍匐在地,向